一鞭子:“紙人頭上都有雞血印,再加上銅錢上的陽氣,應該足以迷惑道行不深的氣候了,不過也只是暫時迷惑,紙人身上的陽氣只能保這家人三年,過了三年就不好說了,但願那窩氣候已經被除了根兒,要是還有餘孽,我也無回天之力了。”
爺爺:“啊?只管三年啊?那乾爹那個小旗子是幹啥的?”
一鞭子:“那是乾爹留在棺材上的靈旗,若是有氣候過去,乾爹是會知道的。”
爺爺似懂非懂,又問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一鞭子也是含糊解答,爺倆一路走的渾身冒汗,不到中午就回到了家,一進門,看見乾孃在爐灶上忙活,乾孃一看爺倆回來了,趕緊迎了出來,結果一鞭子肩上的包袱,問道:“這回出去還順利吧。”
一鞭子回到:“挺好。”
就帶著爺爺進了家門,爺爺跑到炕上掏出了乾爹買的糖葫蘆,糖人等吃的分給小鳳香,嘴裡還說著這次跟一鞭子出去的所見所聞,一會兒倆孩子就玩到一起去了。
正在玩的開心的時候乾孃讓吃飯,把糖葫蘆,糖人都給拿下去了,接著開始往炕上拿飯桌,收拾吃食。
吃飯時候一鞭子跟爺爺說:“娃兒,一會兒吃完飯回家去跟你爹孃說一聲,晚上就別做飯了,都過來嚐嚐你乾孃的手藝。”
爺爺滿口答應,嘴裡塞滿了食物含含糊糊的說道:“還是乾孃做的飯好吃,什麼時候也吃不夠。”
一句話把乾孃哄的眉開眼笑,輕輕拍了拍爺爺的頭,笑著說道:“這小嘴兒甜的。”
吃過了飯,爺爺揣著一鞭子給買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溜煙的跑回了家,到家看太爺不在家,只有太奶跟姑奶在炕上納鞋底,太奶一看爺爺回來了,笑了笑,道:“跟你乾爹出去一趟開心了?”
爺爺點頭,太奶又問:“你乾爹帶你去看戲了?”
爺爺又點頭,太奶接著問:“看的啥戲?跟娘講講。”
爺爺就哇啦哇啦講起來,一邊講一邊兒把自己懷裡的好吃的往姑奶手裡塞,一個不留神把一鞭子給買的木頭孫悟空也給塞了過去,姑奶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孫悟空,說道:“孫悟空?這不是你最崇拜的偶像嗎?捨得給姐姐嗎?”
爺爺其實心裡是十分不捨得的,但他知道,給了人家的東西不好往回要,就心裡滴著血的點了點頭。
姑奶滿意的笑了笑,把孫悟空又遞給了爺爺,說:“給,姐姐賞的,拿著玩吧。”
雖然爺爺很不喜歡姑奶的語氣,但沒抵過孫悟空的誘惑,接了過來。
爺爺問太奶:“爹去哪兒了?乾爹說晚上去他家吃飯。”
乾孃:“不知道去哪兒耍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跟他說吧。”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太爺揹著手拎著小馬紮回來了,爺爺跟太爺說了,太爺點點頭:“好。”
五點,一鞭子來叫,一家人就朝一鞭子家走去,到了地方,太奶跟乾孃在地下忙活,姑奶隨著太爺一鞭子上了炕。
倆小姑娘很快玩到了一起,把爺爺一個人晾到了一邊兒,爺爺覺得甚是尷尬,只好安安靜靜的聽倆爹聊天。
菜上了桌,一鞭子就跟太爺推杯換盞起來,酒過三巡,倆爹都有點喝多,話題又轉到了亂七八糟的事兒上,一鞭子開口講了一件奇聞。
於大膽,就是愛賭錢,被吊死鬼追的那個,他年輕時候也是村裡年輕有為的青年,他的妻子是大夼村的,倆人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型別的,於大膽的父親跟於大膽的岳丈年輕時候在一起做過生意,很是要好,就給倆人定下了娃娃親。
就在於大膽十四歲那年,於大膽雙親出了意外,撇下於大膽一個人在世上,而於大膽的岳丈非但沒有悔婚,反而悉心照料於大膽的生活。
後來於大膽漸漸長大,到了婚假年齡,兒此時的於大膽因為雙親的過世,家裡的日子不是很好過,但於大膽的岳丈一點沒有嫌棄於大膽,毅然把女兒嫁了過去。
本來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但偏偏老天不遂人願,於大膽的妻子嫁過來不到兩個月就上吊而亡,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於大膽某次喝醉晚歸,回到家看到家裡的碗筷沒有刷洗,藉著酒勁兒撒了回潑。
之後睡去,醒來時候妻子已經沒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