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寧願多遭點罪也得確保把這窩氣候收拾乾淨,何況又有這麼個機會。
到了傍晚,來換崗的人到了,在這兒看了一天的人們都回去休息了,溝底依舊架起了火堆,一夥人圍著火堆閒聊扯淡。
一連三天沒出現情況,就連周父都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火的光線有限,照不出溝底的全貌。
就在大傢伙以為又要熬一夜的時候,異變突生,洞口的火忽然被洞裡推出來的泥土壓滅了一大半,緊接著從洞裡竄出來四五隻氣候,眾人大驚。
紛紛抄起傢伙事警戒起來,這次武器比較齊全,有柳葉刀,土槍,長柄斧子等。
手裡有了硬傢伙事,底氣就壯,一夥兒人聚集過來,團團圍住了這四五個氣候,手裡的武器都指向了聚在一塊兒的氣候,看得出來這三天的煙燻不是一點成效不見,氣候身上的毛皮都有些暗淡,雖然還活著,但一看就很虛弱。
正是除掉他們的好時候,眾人也不等招呼,手裡的傢伙事紛紛砸了過去。
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這四五個氣候,就在眾人心裡鬆了口氣的時候,猛聽一聲慘嚎從人圈外圍傳了過來,周父一驚,回頭看去,見一箇中年人捂著喉嚨躺在地上,眼看活不成了。
這一變故引得眾人大驚,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周父略一思索,吩咐眾人背對背站成一圈,警戒起來。
而他自己手腳不停的把差點兒被土壓滅的火堆又撩撥的燒了起來,光線一下子強了,周父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手用柴火做了幾個簡易的火把,分給幾個小夥,一夥人打著火把背對背的轉悠起來。
走出不遠,看見地上有一個剛被挖出來的洞口,周父心道:不好,看樣子這窩氣候用了三天時間挖通了地道,跑了出來,好在這是溝底,憑肉體的力量是爬不到頂上去的。
但眼下這近三十口子人還在溝底,而且跑出來的氣候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手偷襲,看捂著喉嚨的那個中年人,這窩氣候出手歹毒無比。
周父還真佩服這窩氣候,居然會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謀來引開眾人的視線。
不過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人比氣候多,而且手裡都有傢伙事,就不信這麼多人還鬥不過一窩畜生。
發了狠心,周父不由的加快腳步開始在溝底轉悠,期待著能找到氣候的聚集地,一舉殲滅。
此時的周父手裡的傢伙事可是一隻村裡公認的好槍,引火帽都已經裝好,就等著勾動扳機發射了。
轉悠了一陣兒,正在周父為沒有發現而氣惱的時候,不經意間一抬頭,猛見一個有一人多高的犄角旮旯裡有一堆紅色的亮光,仔細看去,是有十多隻氣候聚集在一個凹處。
難怪找不到,原來都藏在這裡。
周父趕緊讓後面的招呼人手,十多隻氣候這幾個人可不敢保證能一舉殲滅。
身後的小夥剛開口喊了一聲,聽人群那兒又傳出來一聲驚呼。
遠遠看去,那邊兒居然也有一堆紅色的亮光,周父心裡一驚,沒想到這窩氣候居然有這麼多隻。
看來今晚還真是危險,好在人都背靠背的圍成了一圈,倒是不擔心被偷襲。
周父知道人群那裡是不能指望了,眼下只能靠這幾個人來對付這十多隻氣候了,想到這兒,周父的槍口一抬,一槍就朝凹處的氣候打去。
槍聲在溝底的回聲特別大,震耳欲聾,開完一槍,周父凝神一看,居然一隻都沒打中,而且還有幾隻已經從凹處跳了下來。
跳下來的都是體型較大的,留在凹處的都是體型小的,跳下來四隻氣候,此時正伏在地上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在求救一樣。
周父沒有猶豫,反拿槍身,一槍托就朝其中一隻砸去,邊兒上的幾個小夥兒也都反應了過來,手裡的傢伙事都招呼了上去。
一個照面就剩下一隻氣候還活著,就在周父他們要乘勝追擊的時候,卻猛聽到人群那邊兒傳來歇斯底里的慘嚎。
周父顧不得再追,回頭一看,藉著火光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一群人背靠背圍成一圈,中間就有一塊兒空地,幾隻氣候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一邊兒的巖壁,藉著高度跳進了人圈裡的空地,三兩下就衝散了人群。
人一亂,立馬撲上來近二十隻氣候,在人群中撕咬,人都鬼哭狼嚎的亂作一團,有幾個機靈的組成一個小團體抵抗著。
可大部分都被嚇慌了神,只知道亂跑,根本不知道還擊。
頃刻間就有三四人被氣候撕咬倒地,周父眼圈一紅,讓身邊的幾個人收拾了這十幾個氣候,朝人群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