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娉婷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澄歆再次施了一禮,道:“主子多保重!”言畢,便退了出去。
趙娉婷看了眼那些吃食,剛要拿起來吃,忽然想到,當日上官瀟瀟給她送桃花酥時的提醒。
趙娉婷將手鐲沾上了點食物,等了片刻,手鐲並沒有發生顏色變化。
趙娉婷心裡嗔怪自己,怎麼能這般輕易就被上官瀟瀟那個丫頭攛弄,懷疑起自己的老爹呢?
趙娉婷苦笑了一聲,怪自己不該受外人的挑唆,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一隻鴿子落在庭院之中。
紅姐抱起那隻雪白的信鴿,將綁在信鴿腳上的信,從信筒裡拿出,然後,腳步匆匆地進屋。
紅姐警惕地看了一下週邊,然後回身將門帶上。
信鴿“咕咕”了兩聲後,展翅高飛,化作一點白,消失在墨色夜空。
紅姐將信呈給上官瀟瀟。
上官瀟瀟展信看後,唇角微微上揚,慢慢地端起茶杯,緩緩地啜了一口茶。
清茶香氣沁入心脾,令人心神愉悅。
趙娉婷隨著一眾要流放南荒之地的囚犯,走在山間小道之上。
囚犯們均被綁縛著雙手,一個連著一個。
押送的衙役們,各個凶神惡煞,時不時地對著囚徒,又打又罵。
趙娉婷自小錦衣玉食,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走了一段時間後,再也撐不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一個衙役罵罵咧咧地走過來,踹了趙娉婷一腳。
“快點起來!偷什麼懶?”
另一個衙役說道:“你可輕點!這可是當朝國舅爺的親生女兒,皇帝親封的娉婷郡主!”
那個踹人的衙役先是一怔,不過旋即冷笑道:“娉婷郡主!當年可是好大的威風!如今,不也落得這麼個田地?!”
另一個粗壯的衙役,嘴裡叼著的草,在聽到娉婷郡主四個字的時候,嘴裡的草忽然被咬斷。
那個粗壯的衙役,向這邊走來,一雙大手,拽住趙娉婷的衣領,一下子將趙娉婷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你哥哥可是趙舒?”
趙娉婷瞧不出這衙役是友是敵,所以沒敢接話。
一個衙役道:“李哥,她是娉婷郡主,她哥哥自然是趙舒!”
粗壯的衙役忽然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好,很好!沒想到,我老李今生今日竟還有報仇的機會!”
衙役們聽聞這話,紛紛上前。
一衙役道:“老李哥,你和京城貴公子趙舒,八竿子打不著,能結什麼仇?”
李衙役恨聲道:“我兄弟李科給趙舒牽馬墜蹬,趙舒那廝對我那兄弟非打即罵,那日,趙舒心情不爽,便找我兄弟的茬,當街痛打我兄弟。我弟媳婦聽聞自己的丈夫被趙舒當街痛打,便急匆匆地趕去。哪料到,趙舒這個畜生,見我弟媳年輕貌美,便起了邪念。當下,便將我弟媳擄走。我兄弟抵死不肯,抱著趙舒的腿不肯鬆手。趙舒提劍將我兄弟的胳膊齊齊斬斷。我那弟媳,不堪受辱,當夜便懸樑自盡。因國舅爺官大勢大,官府沒一個敢接這個案子的!”
眾人聽了李衙役的訴說,各個憤恨不已。
一衙役道:“兄債妹還!天經地義!哥哥,說罷,你想怎麼個報仇法?”
李衙役道:“她哥哥廢我兄弟雙臂,我便砍下她的雙臂和雙足。”
一個形容猥瑣的衙役色眯眯地看了趙娉婷一眼道:“老李哥,你在砍之前,能不能容兄弟們先玩上一玩,讓俺們先嚐嘗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