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太和殿前。
站在臺階上，回望比一個標準足球場還大很多的太和殿廣場，曹越笑著對鄭含說道：“古代時候的嬪妃，無論權勢多大，其實日常活動的區域主要就皇城這塊地方。她們極難出皇城，哪裡像普通女孩子那樣自由，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
鄭含笑著回道：“但是，卻有那麼多的女人對嬪妃的身份趨之若鶩。每年選秀，無數容貌和才學都很出眾的女人被選入宮，期望能得到那個最有權勢男人的寵愛。”
曹越瞄了眼鄭含，挺有感慨地說道：“確實，那麼多漂亮而又有才華的女人，一輩子唯一的目標就是希望得到那個最有權勢的男人的寵愛。”
“你是不是想說，那些女人都很賤？”
“不是，”曹越搖搖頭，“每個時代的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對於古代的女人來說，能得皇帝的寵幸，成為皇帝的妃子，是她們一輩子最大的成就。可惜，如願的人很少。”
“大多漂亮而又有才學的女人，只能一輩子鬱悶終老。”鄭含微微地嘆了口氣，一副很有感慨的樣子。
“但每個女人都希望能成為幸運兒，”曹越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鄭含，“她們知道，一旦被那個男人寵幸，不但她們自己能從此開始幸運的人生，家人也跟著沾光，幾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有了。”
鄭含不滿地瞪了眼曹越，“你是想表示，我就是那個幸運的女人嗎？哼!”
曹越笑了笑，沒有理會鄭含的不滿，回頭看了看高大的太和殿，輕聲說道：“一個男人只要有權勢，即使他長的很醜，也會得到全天下美女的青睞。如今時代的女人也是一樣，而且她們比古代女人更現實，有錢有權的男人，無疑就成了她們心目中的金龜婿。如果有錢又有權，還有貌，那更是女人趨之若鶩的追求對像。所以，這是正常的社會現象，並沒什麼奇怪。”
“還不是暗示我就是那個幸運的女人，”鄭含不滿地伸手掐了一把曹越，“我說了，如果你後悔了，或以隨時反悔。”
“別這麼敏感好不好？走進歷史景點中，發幾句與歷史有關的牢騷，很正常吧？”曹越拉著鄭含的手，走到太極殿門前，指著裡面的龍椅，“坐在這們位置的男人，考慮的最多的並不是女人，而是國與天下。，他們能擁有天下，但想擁有一個真正愛自己，他也深愛的女人，並不容易。像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那樣的伉儷，歷史上並不多見。他們女人再多，卻極難得一知己。”
鄭含並沒馬上回話，而是認真地想了想後，似乎有點明白過來曹越的意思。
“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徐志摩大詩人這兩句話，其實也是大多男人心裡的寫照。即使如皇帝者，能得一知己伴侶，他們也會覺得滿足。李隆基雖然因為寵幸楊玉環導致大唐由極盛轉衰，但他們的愛情故事卻能流傳千年。”
聽了曹越這話，鄭含有點迷茫了，不知道曹越想表達的是什麼。
看鄭含一臉迷茫，曹越再道：“所以，這輩子能遇到你，我覺得挺幸運。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生命中除我媽以外最重要的女人，沒有之一。我希望能成就大事業，希望能得到更多，還希望你別計較太多。”
“包括女人？”鄭含疑惑地問了一句。
“她們有追求我的自由，我選擇你是我的決定。”曹越說著，終於把自己想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我已經有了你這個妻子，我想如果她們只是想要妻子這個名份，那她們就會知趣了離開。如果她們不要名份和財富，願意舍棄一切跟在我身邊，我不忍心將她們趕走，需要你出手讓她們離開。”
“好像你前面說的，推導不出後面的這個結論，”鄭含一臉不滿地看著曹越，“你瞎說一氣，我聽的雲裡霧裡。如果我理解不錯的話，你想表達的意思是：以後你會有很大的成就，你希望有很多女人，但你最愛的只有我一個，所以希望我別計較你有其他女人，是這個意思嗎？”
“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逛，”曹越只是笑笑，並沒否定或者承認。
鄭含聽話地挽住了曹越的手臂，繼續往前走。
很快就來到了坤寧宮。
“杭城的別墅，是不是就是我坤寧宮？”鄭含似笑非笑地看著曹越，“如果我，我回去就住到那裡去。”
曹越伸手捏了捏鄭含的俏臉，打趣道：“呵呵，你在《盛唐風流》中住的是什麼宮？”
鄭含沒掙紮，任曹越捏著她的臉，曹越放下手後，她微微嘆了口氣：“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曹越沒理和鄭含打趣什麼，拉著她在紫禁城後宮逛了半天後，上到了景山。
“崇禎皇帝是在這棵樹上吊死的，”曹越指著半山腰上的那棵歪脖子樹，對鄭含說道：“崇禎皇帝的那些女人可能從來沒想到過，擁有最高權力的男人，有一天連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子嗣都保護不得，不得不在樹上掛根繩子，蕩幾下鞦韆把自己的命蕩沒了。”
鄭含忍不住嘆了口氣：“宋朝徽欽兩帝，命運比崇禎還要悲慘。”
“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傷害，即使自己身死。”曹越很驕傲地說道：“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家人被別人傷害，無論我有沒的權力。”
鄭含轉過頭，呆呆地看了曹越幾眼，隨即燦然一笑，“我相信你說的這話。我也相信，無論誰想傷害我們，你都會挺身而出。能成為你的女人，就沒有人敢欺侮你。你更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子女及長輩，能和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其實挺幸運的。”
“幸運但不幸福？”曹越反問了句。
鄭含意味深長地回答了一句：“如果我不計較一些事情，我就會幸福。”
“希望我們回首這輩子的時候，能有幸福的感覺。”曹越重新拉起鄭含的手，繼續往前走，走的時候，又帶著感慨說了一句：“當然，前提是我能陪你們走到最後。”
聽了曹越這話，鄭含瞬間受到觸動，一陣心酸之後，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曹越的手臂，再不願意放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