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帶著呂長樂離開房間後,一直緊繃著臉,沒什麼表情的呂長樂,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並不顧兩人還走在走廊上,伸手抱住了曹越。
曹越只得趕緊勸慰,並抱著呂長樂快速逃離有監控的走廊,躲到了監控的死角位置。
勸了兩句後,呂長樂也冷靜下來,兩人一起下了樓。
保鏢有車留給曹越,並沒和呂長什麼,曹越拉著她上了車。
車子駛離酒店後,呂長樂也平靜了下來。
“曹越,能和我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嗎?”呂長樂小聲問曹越。
“找個地方喝茶或者吃點心吧,”曹越笑了笑,“我肚子有些餓了。”
呂長樂也沒反對,點頭同意了曹越的提議。
兩人到附近找了一家茶舍,要了個包廂。
“你媽剛才向你表示懺悔了吧?”坐下後,曹越先開口問呂長樂,“她向你承認了錯誤,並表示願意盡一切盡量幫助你,助你成事,成功拿到呂家的控制權?”
“差不多是這樣,”呂長樂點了點頭,“這是她多年以來,第一次和我說這些事。”
頓了頓後,又道:“她還解釋了一番,說你們在房間裡什麼事也沒做,只不過她沒衣服穿,所以穿了酒店的浴袍。”
“其實,是今天我折磨了她一番,逼問了她與天下組織有關的事。我已經從另外人那裡確定了她的身份,所以來燕京後,直接找她了。”曹越把一些能和呂長樂說的事情說了一下,說了後,再道:“現在她答應與我合作,希望她不會再耍陰謀詭計。”
呂長樂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曹越:“你是不是想說,我和她挺像,很有心計,永遠不值得信任?”
“我沒這個意思,”曹越搖搖頭,“但我對你媽,現在不可能做到完全相信。畢竟這關乎到國家利益,還有很多人生死的問題。如果稍微有點意外,不只我會失去性命,我身邊的很多人也是一樣。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負責,所以我必須十分小心。”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呂長樂也搖搖頭,“我只怪自己以前太自以為是,想和你一分高下,所以耍了不小心計。想獲得一個人的完全信任很難,但獲得以後失去卻是很容易。你說是不是?”
“你打算怎麼做?”曹越沒回答,而是反問呂長樂,“你接受你媽的示好嗎?”
“現在不可能接受,”呂長樂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這樣表示,是真的想幫我,還是被迫這樣。我知道,她今天被你折磨的怕了,所以拼命想討好我,討好你,只為了脫困。以後她會怎麼樣,我也不敢相信,更不敢保證。所以,你對她有提防,我完全支援,我也會一樣提防她。”
“說的也是!那就走著瞧吧,看她以後怎麼表現。但是你可以與她多點接觸,無論她怎麼想的,但為了獲得我們的信任和原諒,至少現在不敢做喪心病狂的事,說不定會給你很多看的見的好處。”曹越說著,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神色。
呂長樂會意,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說了很多事,在和曹越說了一個多小時後,呂長樂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
她也提出,讓曹越今天晚上陪她一下,不然她會很難過。曹越並沒馬上答應她,而是說,一會他就要找曹建國說事,晚上還要陪爺爺奶奶吃飯,等吃完飯了再聯系吧。
從曹越的話中呂長樂也明白,他要和自己的父親和爺爺說這些事情,也沒強求,只是讓曹越晚上如果有空了給她打電話,沒空就算了。
兩人分別手,曹越駕車直接去了曹建國那裡。
去的路上,曹越和姜建春會合了。
姜建春交給了曹越他需要的材料,還有剛才審訊維亞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