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病了,陷入昏迷已經五天了。不是昏睡著,就是在噩夢中抽搐。
無奈之下,古昊給正在南方出差的張汐打了電話。
張汐驚呆了,一時之間她連質問古昊的都忘了。她只知道匆匆和人打了招呼,連夜租了計程車往北方的東湖趕。半路上,遇到了匆匆趕來的許志遠。
在許志遠的車上,張汐放心地睡了一會兒,她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
醒來之後,她感覺到頭腦清醒了後,才給古昊打過去電話,聲音聽上去很平靜,甚至是很公式化:
“古昊叔叔,你能具體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怎麼我媽媽會突然昏迷這麼久?”
古昊猶豫了半天,最後才把能告訴她的講了出來,想當然地隱去了有關國家安全方面的細節。
“古昊叔叔,你有沒講出來的,這樣吧,我快到東湖了,約個地方,我馬上過去,我們需要見面細談。”
說完,她扭頭看了看駕駛位上的許志遠,目光幽幽,聲音卻感覺有點飄:
“許志遠,這件事情,你爸爸是不是也參與了?”
許志遠的心一緊,前段時間,張汐和他冷戰了兩個多月,這才追回來。
他太瞭解張汐的性格,冷靜的同時更有主見,這在她這個年齡是很少見的。
心又哆嗦了一下,聲音有些發抖,心虛虛地小聲回答:
“可能……應該知道,但……汐汐,爸爸不會參與害阿姨的,你相信我。”
“哦?許志遠,雖然我很渺小,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我媽。的人,哪怕……,你的明白?”
聞言,許志遠莫名的心裡又是一哆嗦。他倒是不怕張汐對待父親怎麼樣,因為再如何,爸爸都不會再傷害於阿姨。
因為一直有警方的人監視楚健雄,許志遠也知道他公開於小魚是他女兒這個秘密。
許志遠默默點點頭:
“汐汐,我也是,我會幫你。”
“好,謝謝!”
說完,張汐閉上眼睛假寐。
到達東湖時,天已經亮了,許志遠把車開到了馨苑小區。
自從石渝他們搬走以後,於小魚便重新裝修,便把鑰匙給了張汐,她只是偶爾來這裡住了有限的幾次。
許志遠默默地跟在張汐身後,感覺到她周身的冷氣壓。他很訝異,這個他從十七歲就認識的小姑娘,何時修煉成了大神。
他不知道的是,他們冷戰時,本來只是一助的張汐,手術直播中,主刀的老師突發心臟病。可是手術正進行到關鍵時刻,換人和停止手術,對術中病人都存在著巨大的風險。一助的她果斷上臺繼續手術。那時的她,手裡的手術刀那就是她的武器,彷彿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無影燈下,她彷彿就是哈雷庫欣的化身。
二人用了簡單的早點後,張汐不容置疑地打發了許志遠。
母親的遭遇,讓她對所有的男人失瞭望。
在約好的瀾園咖啡廳,古昊來了,帶來了於小魚親生母親留給她的封遺書。
插一句,如今的咖啡廳已經改為瀾園,而不再是灡園了,就象是它的主人石渝已經不是從前一樣。
當張汐接過這封遺書時,她並沒有馬上拆開來看。她只是檢查了一下封口,拆開的痕跡。但她依然不敢斷定沒人拆開過。
她貌似不在意地放在一邊,端起面前的咖啡,細抿了一口,感覺有點膩,並不喜歡這種味道。她不經常喝咖啡,晚上如果需要熬夜學習,她還是喜歡有著古老傳說的普洱茶,甚至會不怕浪費時間去煮上一壺來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