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閔亞秋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出這句話,許光輝不自覺地笑了。他不再看閔亞秋,只是把目光轉向了楚教授,只是淡淡說道:
“我聽楚教授的。”
“……”
楚教授登時有點懵逼,許光輝這是什麼操作?把球踢給他,讓他得罪亞秋嗎?不,這是想讓亞秋恨他吧?呵呵,想到此,楚健雄竟然就那麼笑出了聲,他用揶揄的口吻說道:
“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我老頭子不便插手的。”
許光輝眼底抽了抽,這話說得很是有長者風度。如果他真的不便插手,又何苦逼他放棄於小魚。只是,只要於小魚平平安安就好。
“真的嗎?舅舅,我真的可以和許光輝離婚嗎?”
楚健雄抬頭看著她,卻掩住了眼中的憤怒。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的實驗徹底失敗了?他明明給她注射了新研發的藥劑,南城的臨床實驗效果都很好,甚至那個劉曉彤……。搖搖頭,把這個想法驅走。他急切地想帶閔亞秋走,最少是去南城,那裡有完善的儀器,在這裡,只能是白白地耽誤時間。
“嗯哼……”
楚健雄重重地咳嗽一聲,把楚霄和楚朗的注意力也吸引過來。看了一眼許光輝,發現這小子和才進來時的狀態有些不一樣了。雖然他極力掩飾,但自己這雙犀利的眼睛,又怎能看不出來呢。
又轉向閔亞秋,和藹地對她說:
“瞧你這孩子,舅舅還能騙你不成?你和亞婧,可是我大姐的血脈。唉,我今生今世對不起大姐啊!”
說著,楚健雄又落下了老淚,弄得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難受,包括許光輝。
“好吧,亞秋,光輝,我同意你們離婚。不過,亞秋,我有個要求,你必須和我馬上出國,或者不出國也行,我們馬上去南城,舅舅不喜歡北方,我這老腿夜裡總是隱隱作痛。好不好啊,孩子?”
楚朗的眼睛閃了閃,心裡居然羨慕起了閔亞秋,他印象中,自從他十歲去了東南亞的一個訓練基地以後,養父就再也沒有對他這樣和藹地說過話,大概是認為他已經長大了。可他當時也只有十歲呀!
訓練基地的那幾年,他就只靠著回憶養父對他的親切才艱難地走過來那段令他終生難忘的魔鬼訓練。
他的目光轉向閔亞秋,再次發現,她的眸子很象她的舅舅,這大概是遺傳自她的母親吧?還有耳朵,尤其是耳垂,他特意研究過養父的這種耳朵,據說被稱為棋子耳的。
據說棋子耳,雙耳圓潤,沒有尖聳或不規整的外形,耳輪耳廓相依而生,看上去飽滿亮澤,狀如棋子。有這樣耳相的人,性格大多次情況下聰明有毅力,做起事情來情穩妥謹慎,對待朋友和戀人也一樣很真摯,講義氣更講誠信。一輩子也有不錯的貴人緣。這樣的耳朵才是大家常說的“潛力股”,靠著自己的聰明和勤奮打拼事業,會有不錯的成就,不僅中年富貴,晚年也一樣福壽綿長呢。
於是,看向閔亞秋的目光柔了又柔。
楚霄瞧見這一幕,心裡卻是冷笑了一下,這楚朗又犯花痴了,不過,面前的女人精神上肯定是不正常,楚朗一樣不正常,他們倒是天生一對。想到這兒,楚霄有點幸災樂禍地想看好戲,因為他知道,養父絕對不會允許外甥女嫁給楚朗這個瘋子。對,楚朗就是個瘋子,否則當年白曉那麼愛他,可他居然對她下手那麼狠。好在當年白曉的丈夫失手打傷她,重傷之下,醫生竟然對她身體上的藥物反應完全沒有察覺,反而歸結於受傷的原因。好在白曉那個女人沒有揭發他,否則,他又豈能被國際刑警撤銷通緝,免於起訴呢。
關於楚朗,楚霄認為就是訓練基地失敗的產物,培養出來的個個都是畸形,是變態,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而不象他,出身於華夏清方,米國哈佛,他就是個天才,甚至是超越了養父的天才。當然,這一點,他只能在心裡自己默默地承認,嘿嘿。
楚朗瞄到楚霄嘴角勾起的笑意,雖然只是淡淡的。不過他不介意,相反,他認為楚霄是在嫉妒。當然不是嫉妒他,而是在嫉妒許光輝。因為他知道,楚霄的性取向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