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古昊和於小魚正式簽約以後,他就把生活館交給了胡一博派來的高管高畫質明打理。這是一個已經早過了知天命已經奔六的中年男人,再過三四年就要退休了的老員工,卻也是一直跟著胡一博的鐵桿博派。對於打理一個小小的生活館雖然不是很難,但高畫質明的工作態度卻是極其認真負責的。因為他太知道這位古昊,雖然被社會人稱為“散人”,卻是四大家族同齡子弟裡的頭。當然這個頭,是小時候不單單憑拳頭打出來的,更多的是憑腦子和智慧。所以,古昊的這生活館不但要做好,而且要做得最好才行。
古昊每天準時上班,按時下班,搞得於小魚也不得不緊跟著他的步伐,否則怕他說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於小魚很在意古昊對她的看法。對,只是看法,而不是態度。
夜裡,躺在床上的時候,於小魚還是會偶爾想到許光輝,和許光輝的那一夜。
可是,心裡卻總有那麼一種情緒,不容她去多想許光輝。所以,這時候,她總是吐出一口氣後,然後把自己搞得很忙。
隨著天氣的轉涼,空氣中的酷熱好似小了許多,她便恢復了騎行。只是,她選擇了獨行,就象一隻孤獨的蝸牛,孤獨地爬行在寂靜的清晨。
這一天,她象往常一樣,騎行到了運河畔,靜靜在佇立在岸邊,望著火紅的日出慢慢從河面上升起,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耳邊是晨風吹過的聲音,清新,而且還有點腥甜。只是,不知不覺中,她好似聽到了一聲嬰兒般的咿呀聲,就好象汐汐小時候是上醒來時的呀呀學語。
她有點吃驚,畢竟時候太早了,誰家會抱著這麼小的孩子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她是不是幻聽了?可是,那咿呀聲變成了啼哭聲,而且聲音越來越響,就好似孩子久不見大人來抱她而發了小脾氣那樣。
尋聲望去,離她不遠的地方,居然她就看到了一個粉紅色的襁褓。
她的心不由得抖了抖,什麼玩意兒?這就是傳說中的遇到了棄嬰嗎,不會這樣巧合吧?
本來是慢慢地走近那個襁褓的,可是聽著嬰兒哭得更大聲,她只好腳步加快,當來到那個襁褓前,抱起那個軟軟的布包時,那個小小的嬰兒居然一下子就不哭了,還掛著淚珠著眼睫毛眨了兩下,倏地,她就那麼看著於小魚咯咯地笑了起來。
於小魚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她小心地抱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那麼認為是“她”而不是“他”。她環顧四周,希望有人過來找這個孩子,可是,她一直等到快八點了,還不見有人來找,這才著了急。
她騎著單車,不可能抱著孩子騎回去,無奈,她只好打電話給張汐。只是,沒想到張汐在她出門後不久就去了實驗室,說是有個實驗資料要和許志遠確認一下,說忙著呢,實在沒時間回來幫她。
而這個時間,也正是忙的時候,不是正要出門,就是出了門堵在路上,要不,就是已經到了公司,不可能讓人家翹班吧。
不過,這時間古昊的電話湊巧打了過來,詢問她為什麼還沒到公司。
聽了她的話,古昊的腦子裡卻是轉了好幾轉,怎麼會這麼巧,那個孩子偏偏會在她出現在那個地方時出現,詭異加上匪夷所思。
當古昊趕到運河畔的時候,那孩子估計是餓極了,正嚎啕大哭著,把個於小魚忙得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地哄著,卻是越哄孩子的哭聲越大。
當古昊把奶粉和奶瓶拿出來時,於小魚自己都快哭了。
古昊也搞不清楚這孩子有幾個月大,所以也沒敢放太多的奶粉,試過溫度後,他才把奶瓶給於小魚遞了過去:
“放心吧,我已經把奶瓶消過毒了,你放心喂吧。”
驚訝古昊的細緻,只是因為孩子哭鬧得太厲害,於小魚也顧不上問一問,趕緊坐下來,接過奶瓶小心地餵奶。
看著於小魚懷裡的娃娃香甜吃著奶時,古昊的眼裡沒有任何波動,他一直看著那個孩子吃完奶後,滿足地合上兩隻睫毛很長的大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奶漬甜甜地睡著了。
於小魚下意識地把空奶瓶遞給古昊,然後左手環抱著襁褓,右手輕輕地拍著。
古昊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