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小魚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所以,許光輝趕緊開始安排。
首先,他先是和閔亞婧商量,他對閔亞婧說出了實情。
聽得閔亞婧當即就哭了起來,她既痛心於家族裡竟然會有這樣的遺傳病,又心疼母親和姐姐瞞著自己承受著那麼大的心理壓力,她真是不孝啊!
聽著許光輝對姐姐的分析分析,閔亞婧也是頻頻點頭,總算是找到了姐姐行為反常的根源了。
她揮手擦了一把眼淚,帶著沉重的鼻音說道:
“大哥,你說吧,我該怎麼做。雖然我不如小魚姐能幹,但是我能跑腿呀。”
許光輝欣慰地拍著她的肩膀,給她擦了擦臉上還一直流下來的眼淚,輕輕地說:
“你是你姐最疼愛的妹妹,告訴你這件事,一是想讓你先接受你舅舅,二是,”
許光輝略一沉吟,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二是,你姐姐現在隨時有可能發病,我怕嚇著你。你小魚姐跟著,只是為了預防途中未知的可能性,雖然機率不大,但我必須預防這個。”
對於這種家族遺傳性的心理疾病,作為一名資深的心理學醫生,許光輝竟然感覺很無力。吃藥吧,勢必會損傷患者的大腦神經,不吃藥吧,利用心理疏導的話,閔亞秋卻是一個心理極其敏感的成年人,很不容易。一旦被她發現,可能後果會更嚴重。原本他想徵求石渝的意見,但他卻發現,石渝卻是閔亞秋誘發病因的最大因子。
許光輝深深吐了一口氣,才離開。
開工了,畢竟公司要生存,就不能長期關門失去市場。所以,於小魚召集全體員工開了一天的會,把工作詳細安排好後,責成楊潔和劉浩然負責全面的工作。
於小魚又去二哥那裡借了一輛房車,這才和許光輝一起,帶著閔氏姐妹準備南下。
對閔亞秋的說法就是公司福利,他們四個公司股東,趁著年初考察的機會來次南方旅行。
這讓一向嚮往旅行的閔亞秋大為高興,尤其還是公司股東們一起的。不能不說,無形之中滿足了她內心小小的虛榮心。
上中學時,她心裡的壓力太大,心思很重,學習成績因此受到影響,只能說是一般,還好聰慧過人,一舉考上了中醫學院。畢業後,還沒真正體驗工作的苦與樂,很快就和石渝結了婚,懷孕後妊娠期反應又讓她徹底離職了,成了一位真正的全職太太。生了石果後,更是沒有了工作的意識,整天裡腦子裡就是孩子,而在無盡忙碌的家務中,她慢慢地患上了嚴重的潔癖症,最後衍變到了金牌家政也達不到她的要求後,她開始親力親為,每天泡在廚房的時間比在臥室的時間還要多,直到石渝中風住院。
閔亞秋很是興奮,她居然在一天中做出了詳細的旅遊攻略,令於小魚和許光輝大為吃驚。
出發那天,令於小魚更吃驚的還有,閔亞秋居然準備了兩個大皮箱,而且大多還是衣物。
於小魚再看看自己腳邊那個小得可憐的二十寸皮箱,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女人的性格?
終於,一行四人在閔亞秋的大呼小叫中出發了。
於小魚開車,許光輝坐在副駕駛位上給她導航。
這讓閔亞秋很不滿意,她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嘟囔著:
“於小魚,你說你開車開得那麼慢了,咋就還願意開呢?得……得……,你趕緊讓位,讓我大哥來開,你上後面坐著,你開車,還整得我大哥專門為你服務,哼!”
於小魚無端地被閔亞秋懟了一頓,弄得她頓時沒了開車的興趣了。於是,她降速停車,對許光輝翻翻眼皮,裝作憤懣的樣子把駕駛權交給了許光輝。
閔亞秋也下車坐到了副駕駛座,她得意地對於小魚揚揚腦袋,嘴角上翹,活脫變成了一個孩子。
許光輝看著這情形,卻是鼻子一酸,差點沒控制住自己而哭出來。
他趕緊佯裝撓頭,把眼角溢位的眼淚拭去。
於小魚偷眼看到他這一動作,心裡是“咯噔”一下。
她又偷偷觀察著閔亞秋,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於小魚到底不是科班出身,的心理學到底只是自學的,沒有深入的實踐經驗,根本無法進行臨床診斷或者是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