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渝結束通話電話,心裡有些慌亂,但還是看了看閔亞秋,然後走到許光輝身邊,拍了拍許光輝的肩膀,沉吟了一下說:
“兄弟,拜託了!”
許光輝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於是向他點點頭,只說了三個字:
“放心吧!”
石渝走了,走過於小魚身邊時,他略一遲疑,但什麼也沒有說,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於小魚手裡握著杯子,依然站立在那裡,她居然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僵直地立在那兒。
直到閔亞秋安靜下來,不再發出那種可怕的喘息聲。
世界突然間靜了下來,於小魚也突然間清醒了,只是,眼裡突然間有了淚水。
許光輝的心倏地一痛,他望著那雙淚眼竟然不知道應該是安慰她什麼。
“大哥……”
閔亞秋好像是做夢一樣呢喃道:
“大哥,有哥的感覺真好!”
“……”
於小魚沒有再看他們,面無表情地轉身出去了。
身後是許光輝略帶愧疚的眼神。
因為是第一天上班,並沒有實質性的工作可做,所以早早地就下班了。
此時,公司大樓裡除了會議室還有他們三人以外,也只有廠區後面的生活區有人了。
於小魚站在空曠的大門口,門衛大叔這個時間也去食堂用餐了。
偌大的公司,此時顯得格外的空曠。
於小魚突然間很有些氣餒,她並不想缺錢,女兒的教育基金,她的前夫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女兒出國留學,甚至是回來創業。她突然不明白自己如此辛苦所為何來?
她坐進了自己的那輛君越,直到感覺飢腸轆轆。抬頭看向三樓的會議室窗戶,靜靜的,靜得令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
許久,她才發動了車子,一直開到了品愛,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感覺到有些胃痙攣了,才拔了車鑰匙下了車。
此時,阿妙正忙著招待客人,並沒有注意到她上了二樓。
於小魚這時已經全身都是虛汗,但她卻不想吃東西,只是靜靜地趴在那張她經常和石渝對飲咖啡的桌子上。
不多時,於小魚已經虛脫,陷入了昏迷狀態。
等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四壁雪白的醫院裡,床頭正坐著的正是低頭打瞌睡的阿妙。
聽到聲響,阿妙一下子睜開眼睛,看到於小魚醒來,阿妙又驚又喜,歡快的聲音卻是很讓人欣慰:
“魚姐,你可算醒了,你咋這麼傻呢?來了也不叫我一聲,還把自己楞是餓暈了。我的親姐呀,你可嚇死我了!要不是渝哥突然過來,他說你肯定出事了,我真怕會出什麼事!嗚嗚……”
說著說著,阿妙竟然哭了,她抽噎著給於小魚掖掖被角,忍不住眼圈紅了又紅,卻是真情流露。
於小魚有些遲鈍的腦子嗡嗡的,只聽到阿妙說石渝跑過來說她出事了。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原來他心裡還是有她的啊!
此時的石渝正在手術室外面,母親摔倒時磕到了頭,劃了一道兩公分長的傷口。
石果一看奶奶臉上都是血,當時就嚇壞了,也就誇大了奶奶的傷情。現在手術室裡面給石母孟姝做的是股骨頭置換手術。這是一個已經完全成功的手術,基本上沒有什麼風險了。
以前早就打算做這個手術的,但一直在等這個醫生,今天正好人家醫生來這個醫院,所以,也正好做了。
石渝的心情也並不是很焦急,似乎只是從容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