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陸陸續續把菜端了上來。
於小魚眼睛一亮,她最愛的三文魚。
她知道石渝是個典型的吃貨,不知道這許光輝是不是啊?不過,她以為,許光輝這位當法醫的,整天和屍體打交道,心理肯定是多少有些麻木不仁的。她並不知道許光輝心理醫生的身份,後來知道時,驚得張著嘴合不上了,她差點以為自己的下巴要掉了。
許光輝等服務員離開,貌似很專業地幫她把調汁兌好,放在她的左手邊。
於小魚的眼睛一跳,心裡就嘀咕起來,“明明就是坐在我右手邊,卻非得放在我的左手邊,看來是知道我是左撇子嗎?哦,可能是那次在北市一起吃飯時注意到了。”
的確,許光輝是那次記住她是左撇子的,而且還注意到她左右手都可以,只是用右手時得刻意記住。
“嚐嚐味道,我沒敢放太多芥末油,怕你吃不慣。”
許光輝低沉的嗓音很迷人地說道。
於小魚嚐了下,還好,本來她超喜歡芥末油的味道,尤其是被嗆到鼻子酸酸,眼淚就要流出來的感覺。只是,和許光輝並不熟悉,那樣會顯得很失態,畢竟,他們日後有可能還會成為親家,怎麼能給女兒丟臉呢?
於小魚點點頭,笑了一下:
“謝謝,很好吃。”
一邊說著,還一邊夾了一片三文魚放進嘴裡。
許光輝看著於小魚把醬料都沾到了嘴角,吃得那叫一個毫無顧忌,他心裡暗笑,這還真是個不喜歡做作的女人。轉而心裡又想到了閔亞秋,她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小魚,我們還是不要干涉孩子們的事情吧,你可以先問問你女兒是什麼意見,然後再做決定。我也給你點建議,哈哈,外國的月亮並不比中國的亮,雖然說他們的醫療水平比我們先進,但北醫大的水平可是不次於國外那些一流的醫科大學。尤其是,北醫大的歷史更悠久,在那裡學習基礎的醫學更適合。”
許光輝一邊吃一邊娓娓道來。
於小魚聽了不免點頭贊同,她還自嘲地說:
“當年我大學畢業,有個出國的機會,因為不捨得背井離鄉,所以放棄了。總以為,人,這一生,本就短暫,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累,尤其是女人。放棄了出國,我並不後悔,即便是婚姻不幸福。到了孩子們這一代,我還是那個觀點,人,還是要活得輕鬆一點的好,我也不希望女兒太優秀,健康快樂快樂就好!”
聽到這兒,許光輝有點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
他輕輕說:
“你很奇葩,哈哈!”
他的話讓於小魚也笑了,而且笑得毫無忌憚,原本就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潤的光澤,顯得那麼……健康。而且,那飽滿的唇居然是沒有塗口紅,因為吃了那麼多依然紅潤,一點也沒有裝飾過的痕跡。
許光輝盯著她的嘴唇研究了半天,最後的結論是,這張嘴是原裝的,看著她,只有她的眉毛是細心描過了的,這才給許光輝的心裡來了點平衡感。這要是一點不化妝,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證明她對自己不在意。
“哈哈!”
許光輝沒來由地笑了兩聲,引得於小魚抬頭看他。
許光輝拿起一張餐巾紙,伸手過去,輕輕地給於小魚擦拭嘴角,上面沾上了點醬料。
這個突然親暱的動作,嚇得於小魚手中的叉子掉落在盤子裡,又引得許光輝大笑。
“怎麼,害怕了?”
許光輝促狹道:
“怕石渝吃醋嗎?他會嗎?”
於小魚一楞,她搖搖頭,自我解嘲道:
“不會,尤其是現在更不會了。”
許光輝的眼神一閃:
“怎麼這麼說?”
“咳,他前妻這不是回來了嗎?那就是個兒子控,那終歸是他兒子的親媽。不過,話說回來,石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