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平穩地行進中,不知不覺地,石渝也睡著了。但他的睡眠一向很輕,可能是與他從前夜裡要經常照顧兒子有關吧,當大巴車一到了服務區,他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醒來卻發現於小魚的頭依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本來他想讓她再睡會兒。
可那個舒曉這時在前面又咋咋呼呼地喊著:
“喂,醒醒,於小魚,到服務區了,趕緊起來,得去一下洗手間。”
就見於小魚一下子坐直,醒了,但半天沒睜開眼睛。
“怎麼了?沒睡醒嗎?”
石渝關切地問。
“這個死舒曉,每次都那麼大聲,早晚得讓她嚇死。”
於小魚嘟嘟囔囔道。
看著她那有點踉蹌的背影石渝搖搖頭,也下了車。
當於小魚和舒曉從洗手間回來時,看到那些男人都沒上車,包括石渝,都在下面吞雲吐霧吶。
於小好像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他抽菸的樣子,左手食指和中指夾煙,右手放在褲袋裡,看過有人能從鼻子裡面噴出煙霧,他好像不會,只是從嘴裡噴出來煙霧,籠罩著他的臉。
於小魚突然想起一首歌:
“吳弘奕抽菸的男人
他有點累夢卻不許他頹廢
他有點話說了也無人體會
有些事啊他已經盡力而為
可生活呢一次次事與願違
左邊愛人要求他愛的完美
右邊父母他想多一點撫慰
這一個人啊他肩上多少滄桑
於是習慣點根菸讓寂寞療傷
抽菸的男人啊
他不是愛上了煙
心裡太多辛酸
要用一種方式去感嘆
抽菸的男人啊
他漸漸愛上了煙
隨著它的燃盡
彷彿所有痛也走完
左邊愛人要求他愛的完美
右邊父母他想多一點撫慰
這一個人啊他肩上多少滄桑
於是習慣點根菸讓寂寞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