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月一手搭在劍上,剛準備起身下車。
“我來。”
簡單的兩個字,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波動的情緒,讓冷星月一下子有點愕然。
對於範錢生,冷星月真心不怎麼熟悉,或者說是壓根不認識。
只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木訥的像個木樁,整天冷冰冰的,沒見過笑容,也不怎麼言語,難得開口說話。
劉萬里自知難以力敵這悍匪大佬,除非傷筋動骨的開大,動用鎖天神劍凝結的神韻道印,以此催動“無雙”之劍技。
定然可以讓眼前的,這位手拿鬼頭刀的哥們飛灰湮滅,但是這是屬於自己的底牌,怎麼能輕易動用?
求援肯定是要求援的,但是向誰求援是個沒有選擇的選擇題。
打死劉萬里都不會求援冷星月,冷星月身為武道三重的劍法大家,就算是有傷在身,殺一個武道二重的賊人,就跟殺頭豬沒多大區別。
這不是一個量級的選手,不過劉萬里肯定是不會給冷星月這個表演的機會的。男人,什麼男人?這就是男人。
所以劉萬里還是暗中傳音了範錢生,範錢生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半人半屍不生不死。
不過白天的時候,智商思維還是線上的,但是晚上的話基本只有本能了。
範錢生踱步而來,單手扶刀面無表情。
“嗡……”
近乎透明的琥珀刀,隔著三丈之外就揮出了一刀。
那一刀快如閃電,那一刀勝過光輝。
刀還沒出鞘,就已經再次迴歸鞘中。
沒有人能看清楚這一刀,也沒人看清楚這把刀的模樣。
一切都太快了,快的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只有刀與空氣摩擦,發出的破風聲,還殘留了那麼一點點。
那一刀璀璨奪目,那一刀的風情萬種。
劉萬里看在眼裡,驚在心裡,老傢伙們這是打造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在山上,有人告訴劉萬里,範錢生有匹敵宗師的實力。
現在,劉萬里想告訴老傢伙們,這個怪物可能會砍死神通者。
盜天四門聯手打造。陸一福鑄造了一把琥珀刀,不但封印了虎妖之魄,更是讓王喬生鐫刻了收割靈魂之力的上古禁忌符文。
純粹的刀意洗伐遍了範錢生的每一寸肌膚文理。
梅二孃也是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手段,消耗了大量的珍奇靈藥,激發出所有的潛能,催熟了範錢生的體術,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王喬生也是用天術中的禁法,無限的壯大範錢生僅存的天地人三魂,讓其可以承載匹配這具變異的肉身。
劉三手直接很粗暴的,用乙木之精海量的生命力,強行打通了範錢生的周天穴竅。
半死不活的範錢生,直接淪為了上好的實驗體,被幾個人老傢伙翻來覆去的一頓神猛的操作。
現在的範錢生已經說不上是一個人,應該說是人間兵器才對。人就是刀,刀就是人,人刀合一。
凌空一刀,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響馬頭目身上的鐵甲就好像紙糊的一樣。
連人帶馬,直接從中間被腰斬兩段,一把玄鐵鍛造的鬼頭刀,也斷成了兩半插落在地上。
刀罡之氣依舊沒能停息腳步,縱橫無間沿著前方蔓延。
無數的人馬紛紛被這純粹到極點的刀罡,分解成了血霧屍骨不存。
運氣好點的,被切掉個胳膊大腿什麼的,留了一一條狗命。
一刀之力,覆蓋方圓二三十丈,超過了兩百名匪徒直接被範錢生給滅了。敵我不分,其中包括了二十餘位算是自己人的鏢師。
只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