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道曙光筆直射.入昏暗旖旎的房間內, 縷縷清風徐徐吹來,捲起了素白的窗簾。赤松梅窩在綠間的懷裡,睡得正熟。
綠間睡得比較淺, 因為赤松梅情緒不太穩定。昨晚她在吃了飯後睡了一會, 醒了之後就纏著綠間不放,綠間拗不過又經不起她的撩撥也就稀裡糊塗地做了和上次差不多的事。
她累心累神, 他想讓她睡得舒坦些就不像以往一樣平坦地睡一個晚上而是摟著她,讓她靠著自己睡。他的習慣本來都是雷打不動的, 但他卻為了她改變了許多。
就連他球隊裡的人也發現, 只容許有幾次任性機會的他竟然用不上一次機會了。他們懷疑綠間真太郎是不是腦袋撞到了, 甚至還派過高尾去調查過一番。
綠間的成長讓大家刮目相看,更讓赤松梅驚喜。綠間已經睜開了眼,習慣性的用左手摸摸眼鏡, 戴上後再看看幽幽轉醒的赤松梅。
“早安。”赤松梅嘴角揚起一抹笑,“有做夢嗎?夢到我了嗎?”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選擇了沉默。
“你應該說‘我不管是做夢,還是醒著都時時刻刻想著你才對呀!這麼死板怎麼把妹呢?’”赤松梅伸手戳戳綠間的臉蛋。
然而, 綠間並沒像赤松梅所預料的那樣“臉紅害羞”,而是反手抓住了她那不安分的手指,一臉嚴肅地說:“我不會和其他人在一起, 不要說這種話。”
赤松梅愣了愣,隨即釋懷。這說明他很重視她,她真的很幸運。
“好,我答應你。”赤松梅輕笑, 握住綠間的手。
——
等到吃過綠間做的午飯之後,赤松梅坐在飯桌上看著潔癖犯了的綠間在做清潔工作。
她支著腦袋:“吶吶,真太郎。你說我們結婚了以後我主外你主內嗎?”
綠間聽了,虎軀一震。
幾乎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拒絕:“不,你如何我不幹涉,但是我不可能讓你供我吃住。”綠間覺得自己男人的面子受到了打壓,他必須要重振夫綱才行!
“可是,你很擅長那些家務事啊!而且我覺得去外頭工作要很辛苦呢。畢竟你那麼任性,可以受得了苦嗎?”赤松梅百無聊賴地玩著桌子上綠間剛擺好的蘋果。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綠間的男人主義還挺強的,怎麼可能會贊成她的提議?再說了她可是很想看看他炸毛的樣子呢。
“我會努力工作,也會學習……我會養你。”學習的東西他覺得他一輩子也不會開口的。他才不會告訴她,他會努力變成一個可靠的男人。
他有些不自在地提提眼鏡。赤松梅覺得自己不該給綠間太多的壓力,這種東西順其自然就行,她不想讓他有太多包袱,反而會讓他不快樂。
她不希望他和她一樣,她的學習生涯可以說是毫無快樂而言。
“下午我還要回公司聽報告,你要不要一起……”赤松梅話還沒說完,她就想起了昨天在公司的時候收到的來自於託尼的“戰書”。
約定的日期是今天,她擔心託尼會對綠間下手。畢竟對她下手的得手的可能性很小,還不如把注意力轉移到對她來說很重要的綠間身上。
還沒等綠間說話,她又說道:“今天小心一點,提防周圍的人。可以的話,今天暫時不要出門。”
“‘託尼·克羅斯’要做什麼?”綠間昨晚有注意到,赤松梅隱約有提到關於託尼挑釁的事情。
他也有不祥的預感,從赤松梅的敘述上可以判斷,託尼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這樣一個性格乖張、做事跋扈的人是大家所厭惡的,也所相當忌憚的。畢竟沒人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和瘋子談不得什麼理性。
“要是知道的話,我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的了。”赤松梅嘆了口氣,“昨天已經吩咐了保全部的人加強巡邏排查了。”
“我和你一起去你工作的地方。”綠間看著赤松梅,“你並沒有考慮到你自己的安危,他對你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話是這麼說也沒錯。可是他不一定會使用暴力手段的,也許他蒐集了到了關於那群老家夥的秘密以此要挾我下臺也說不定。”這樣的話倒還好說,她還是有餘力處理這種事情的。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她按下接聽鍵就聽到了秘術因為緊張而抬高了幾個聲調的聲音:“大事不妙!!梅伊小姐!公司門口圍了一群記者和奇怪的人,而且還有公司內部部分員工說是要為資金的走向討個說法!他們擔心我們無法支付他們這個月的薪水而集體罷工!”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這大概就是見面禮吧,託尼還真的把風聲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