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是如此,伴隨硝煙的友誼。
“老不死的,不是小老婆剛懷孕嗎?”男人抽了口煙,徐徐吐出青煙。
說到這裡,赤松梅眸光閃過一絲不悅,說起那個女人腹中的孩子,她就氣得咬牙。
如果那孩子不存在就好了,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判決一個孩子的死亡。
只是這麼作為籌碼而出生的棋子,真是不幸。
她明白那種感覺,不是被祝福地成長過程,是何等痛苦。
真元的兒子真元浩看著赤松梅,許久,收回自己的視線。
這裡是老一輩人的地方,他們小輩的人根本不夠格說話。
赤松梅不瞭解他的為人如何,但傳聞也是知道一些的,例如能力超群什麼的她總是能在很多場合聽到,不過這樣的人距離她可不想招惹,她明白真元的用心,無非是做一些聯姻的事情。
說到底,真元這種老狐貍,是不能信任的。
“說起來,我們幾個人當初也只見過杏子,什麼時候帶過來給大家看看?”幾個人把話題轉移,畢竟真元的關系和赤松的關系還沒有恢複。
但是這麼一提,讓赤松和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提起芥川杏子,他就不高興,畢竟當初一聲不吭地離開的也是她,他好面子,對她的事從來都是閉口不談的。
赤松梅從自己父親臉上看出了不耐煩,對於母親,他們兩個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釋懷了。
就算母親願意回來,她不也覺得他會重新接納母親,至少那個狐貍精不會如他們所願的。
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了那日她所見的一切。
包括大夏天戴著帽子的她和腿腳不利索,羸弱不已的樣子。
也許,她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她,但是那種不滿和怨念還是有的。
頓時,沒有人再說話,整個包間陷入一片尷尬的安靜中。
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她輕咳了咳,然後看著父親,接著對眾人一笑:“失禮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請各位前輩見諒。”說完鞠了躬,拿起包包轉身要走。
赤松和明白她反感的原因,芥川就是個禁止被提及的話題,至少在赤松家是如此。
已經十幾年了,他的女兒也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成現在這個樣子。
“阿浩,送她回去。”真元不放過這次機會,他明白年輕人的世界,總要有主動出擊的。
赤松和看了眼追出去的真元浩,隨即拿起一杯酒一口氣喝下,“真元,還真有你的。”
真元但笑不語。
——
才出去沒多久,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赤松梅警覺起來,往後一看,才發現是真元浩。
“我送你回去吧。”真元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赤松梅。
“不了,我還有個地方要去。”赤松梅毫不示弱地看著真元浩,“在那之前,我剛好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那是什麼事呢?”真元輕笑,赤松梅的樣貌的確好看,但也不是到迷人的地步,父親的描述未免過於誇大她的樣貌,他見過她幾次,說要有感覺也過於勉強。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對人的指令言聽計從的人,更何況這事情還關乎自己未來的生活,他沒理由會只聽從父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