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又愛,那些痛楚和思念就像是白晝裡的月亮,即使看不見,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很快,她的淚打濕了她的發和臉頰,她緊緊地抱著自己。
胸口處傳來的悶痛,讓她幾乎要窒息。
這種感覺,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順從本意,她想著,只要睡著了,一切就會過去的。
那個女人,她再也不會見的。
屋子沒開燈,暗得可怕,屋子裡沒其他人,屋內有些淩亂,沒有整理過,還有一些傢俱甚至沒使用過,這種空蕩蕩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是家?
她半睜著眼,想起了綠間家的那種溫馨的感覺,內心更加失落。
屋子內外都很安靜,天已經暗了,這個世界更加安靜了。
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界的安寧,她最終睡不著,坐起身子,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頭重腳輕。
她再一次摔回沙發裡,眼眶紅紅,內心的寂寥仍舊得不到滿足。
深知自己這種行為和墮落沒什麼兩樣,於是她覺得自己得找些方法釋放壓力。
接著,她從冰箱裡拿出一打啤酒。
她會喝酒,但是喝得少。
成人禮到現在喝酒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除了偶爾的應酬,一般情況下都是以果汁代勞。
開啟易拉罐,她想也沒想就一股腦地灌酒,酒的苦澀味道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讓自己作嘔,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股下滑,激起無盡的愉悅,她最終發出滿足的嘆息。
宿醉吧,反正她此刻也不需要任何理智。
扯扯衣服領子,而後覺得麻煩,直接脫剩裡頭的一件薄薄的吊帶打底裙。
頭發也被扯散,踢掉高跟鞋,甩甩頭發,此刻的她看起來是那麼嫵媚而瘋狂。
性.感也不過如此,赤松梅一手抓起啤酒罐,再次將那液體往嘴裡灌。
冰涼的液體落下去後,到腹中有轉變成了滾燙的液體,讓她喘.息連連,朦朧的雙眼無法聚焦,看著遠處,彷彿像透過那裡看到一切。
當一打六支啤酒喝完後,她頓時覺得失去了所有興趣,一種空前的寂寞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一開始的豪情轉變成了幽幽的抽泣,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她永遠無法忘記這些年自己究竟是怎麼過來的,背負罵名,飽受屈.辱,她從未哭泣過。
當年幼無知的孩子被迫脫掉稚嫩的糖衣轉而穿上堅硬的鎧甲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哭泣。此刻,內心壓抑多年的苦楚全部傾瀉,她再也無法忍住。
接著,她開始打砸東西。
屋內擺設也都砸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也平靜了下來。
躺在沙發上,無視屋內的淩亂的一切,她點了根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她從不抽煙,也恨抽煙。
但此刻她就像上癮了的癮君子一樣,貪婪地吮吸著,空氣中彌漫著的萎.靡氣息,讓人作嘔。
——
綠間整夜無法入睡,胸口悶悶的感覺,讓他不太好受。
想盡各種辦法,絞盡腦汁,仍是無法解脫。
最後,他決定順從本心,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時間比預期的要長,綠間皺了眉。
還沒等他問話,對方先開了口。
“真太郎,要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