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自己會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過得相當平靜, 然而自己反常的表現已經讓所有人都覺得奇妙。
綠間真太郎,很苦惱。
赤松梅告訴他自己將會在一個月後搬回日本,已經遞交了申請, 手續也辦得差不多了。
忽然, 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面孔來面對她了。
這種萌動少女心的滋味讓他很不好受,他是一個別扭不喜歡表達自己情緒的人, 奈何她總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內心所想,做的事情也讓他自尊心受損。
所以, 他才那麼排斥她啊。
那麼, 他不喜歡她, 對嗎?
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這種無趣的問題。
他只想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然而腦海中時不時冒出她, 或者他們一起做的事情。
他忘不了她要走的前一個晚上,他吻了她。
那種溫柔的觸感也許會讓他終生難忘,那麼她回來了以後……
不對不對!怎麼能夠想這種低俗的問題?
他奮力擦拭自己的幸運物,他今天有場比賽。
得好好準備才行, 盡人事,待天命。
他提提眼鏡,拿起挎包, 走出房門。
——
赤松梅發現自己看不大清楚遠物,於是去配了副眼鏡。
她特地要了黑框,可以和他用同款眼鏡的感覺很不錯呢。
她這些天大多把事情處理完畢,前些日子託尼每天準時接她下班, 但她大多選擇加班。
像他那種總裁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她知道。
這段時間她覺得耳根清淨的原因則是託尼的公司被人起訴了,這可是會影響公司的形象聲譽的。
這些天她過得比較愉快,畢竟少了那些煩人的事情,至於託尼說的賭,她現在也懶得去想了。
只要搬到日本去,諒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把在日本的事業發展起來,她的父親也一定會認可她的實力,美國如何,她也不會再幹涉。
父親做事有自己的主見,不然依照繼母的性格,她的生活也不會這麼安定。
李斯特常常會向他示好,這種暗示她不可能不懂。但是她沒法回應他的感情,在感情上,她一向分得很清楚,尤其是工作和私人事情。
和李斯特的交情侷限在朋友和同事上,不可能會在近一步。
他是個不錯的男孩,她是明白的,但是她早就心有所屬。
心裡的那個位置早就被人佔領了,哪裡容得下第二個?
不過她需要李斯特,畢竟李斯特的背景可以作為抵擋託尼的盾牌。她要徹徹底底將真太郎藏在自己羽翼之下,這樣無論託尼的利爪有多鋒利也不會傷及他一分。
因此,對於李斯特的追求她不作任何回應,曖.昧之中帶著淺淺的疏離。
只是這樣的表現李斯特會怎麼想,她不知道。
她自己堅定立場,別人怎麼想,她管不了。
即使這麼做很可恥,但她這也是無奈之舉,沒有人能抗衡託尼家族的勢力。
至少,託尼的財力就連她的父親都忌憚,甚至還有聯姻的打算。
可想,託尼這件事情的確是很棘手,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解決。她現在是能拖就拖,她年紀比周遭的人來得小,結婚的事情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