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梅回到美國之後還沒來得及回學校報到就被父親以急事叫回了家, 當然,不用想也知道究竟是誰搗的鬼。
她才感受到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的確是越來越低,真是不樂觀的事實啊。
赤松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旁邊坐著已經顯懷的愛妻。
赤松梅進了門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她偽裝自己的情緒,裝作不在意。
“爹地叫我回來有何貴幹?”在家裡多是用日語交流, 因為赤松和的英文說不大好,在外做聲音多是妻子或者秘書翻譯。
“你還敢問我?”憋了一肚子氣的赤松和正巧沒地方撒, 打算一股腦興師問罪。
前幾日碰上她身體不好放過她一馬, 這下她回來了他就對不會對這個不成氣候的女兒手軟了。
“昌平老頭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向他們低頭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出讓步!”他把立場確定,麻煩的事情全丟給惹出事情的女兒來處理。
“原來是為這件事情。”赤松梅輕笑, 走到父親身前的沙發,然後坐下,“昌平那邊的事情對公司絕對百利無一害,爹地你也不是很想和好嗎?怎麼就變卦了?”
這下, 赤松和默然了,她說的沒錯。
“不過……”赤松梅輕蔑地笑了,明顯是對著那個紅發的女人, “現在總有一些‘蒼蠅’總愛做一些惹人煩的事情,的確有夠吵的。”
紅發女人面不改色,輕笑道:“達令,你說孩子才回來我們就說這些真的好嗎?難得回美國, 就讓她休息一會吧?”
“還是你貼心,這丫頭一天到晚在外面闖禍,也不知道體恤家裡的難處!”說到這裡男人更氣,“你上次真的存心氣死我,居然差點搞砸和赤司家的交易!”
“那爹地你還真是慧眼識人呢~”赤松梅沒有一點認錯的表現,“如果是在這裡休息的話,我看不必。我比較討厭有‘骯髒蒼蠅’到處亂‘飛’的地方。”
這下,紅發女人的笑容就快維持不住,臉色稍稍難看起來,赤松和的注意全在女兒那不知悔改的表現上,完全沒注意到兩人已經“刀劍相向”的“熱戰”。
“好啊,你還是這麼屢教不改,看來我得送你去託尼那裡好好學一陣子才行。”男人氣得吹鼻子瞪眼,看著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的女兒,氣得不打一處來。
“隨你的便,如果爹地你這麼做的話,那我應該會去援.交。”她站起身子,“那樣的垃圾,真不知道爹地你是哪裡看得出他是好人。把女兒送去那樣的地方就不見得會比性.服務者好到哪裡去。”
她又搞砸了,她一開始不想這麼做的。
能動搖她理智的人,只有三個人,她父母,還有真太郎。
她一開始想過好好和父親談談在日本開設分公司的事情,沒想到經由那狐.貍.精的幾句煽風點火的話就變成這樣了叫價。
這樣子完全是那個女人最為滿意的結果,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這麼狡猾,比狐貍還狡猾!
昌平那邊的事情想必也是她煽動父親,才會反對的,沒想到這麼狡詐的人也有!
她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一旦日本的分公司開設成功,意味著將來父親留給那個女人的財産就會少。
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那裡會容許她搶走她的財富?
不過,她一開始就沒想過退讓,況且,那些財産本就不屬於那個女人,那個披著“女主人”的外人!
“你,你真的要氣死我啊!”男人氣得直喘氣,赤松梅心裡閃過一絲難過,看著父親越來越差勁的身子,她何嘗不擔心?
她一直努力要獨立,做出一番事業給父親看看,讓他不再分心給那個女人,然而那個女人的存在實在過於礙眼!
她的努力,她的辛苦,誰看得到?
眼下,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她的親生父親就要把她的下半生葬送給那個瘋子手上,她能不痛苦?
這麼殘酷的事情,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這顆愛著他的心呢?
最後,她轉過身子,男人看不到她已經淚眼婆娑的臉。
她深吸口氣,“爹地,我一直都很崇拜您。但是我希望您不要連最後一絲父親的尊嚴都從我的心裡抹去。”
她抹去眼淚,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她發誓,那個女人,她一定會親手從家裡攆出去。
往後,有她在的地方,就絕對不容許那個女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