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風冷聲問道，“你很驚訝？”
“你看著不像是能教出這樣殘……”沈宏珏說著，忽然感到背脊一涼，連忙把嘴巴閉上。
想到之前她折磨顧君臨他們的手段，他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
他怎麼也想不到，像玉璇風那樣霽月清風的，會教出這樣的弟子。
“殘什麼？繼續說下去。”玉璇風沉聲說道，語氣隱約帶著些殺意。
樓歆微眯著眼，笑眯眯地道，“我殘忍的手段還有很多，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看到他們樓歆和玉璇風露出警告的神色，沈宏珏莫名打了個冷顫。
“沈宏珏，你好奇的事有點過多了，當初楊漪的事，你要是有這份好奇，也不至於悔恨到現在。”玉璇風冷冷的說道。
楊漪的事再次被人提及，沈宏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礙於自己的實力不如人，他也敢對著樓歆和玉璇風發怒。
“沈宏珏，我這地方小，可容納不下那麼多人。”樓歆亦是冷聲說道。
聽著樓歆的話，沈宏珏目光沉沉，片刻後，他深呼了口氣，臉色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先前是我不對，打擾了，我現在便同他們一起離開。”沈宏珏笑著說道。
樓歆輕輕頷首，“嗯”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
沈宏珏對此也只是淡淡一笑，也很識趣的轉身離開，並沒有在打擾樓歆他們。
看著沈宏珏離開的身影，玉璇風神色一冷，繼而轉身擔憂的看著樓歆，“你得小心點，他能將怒火忍下，還這樣笑吟吟的對你，只怕會生出其他事端來。”
明明對他們說的話很介意，卻又能隱忍不發，確實是有點能耐
“他要是能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這樣倒是能讓我省些力氣。”樓歆驀然一笑，眼裡閃過一抹算計。
玉璇風眉頭一挑，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樓歆的想法。
“你是打算激怒他，讓他去挑起事端，你接機立威，拿下靈界的主事權？”玉璇風說完，臉色笑容逐漸燦爛。
頓了下，玉璇風感慨的道，“你很好，比你那師兄有想法。”
提及雲霄，樓歆眉頭一皺。
看著樓歆，玉璇風徐徐說道，“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為師不會插手，也不會讓你放過他什麼的，下界無數生靈命運因他而遭遇那麼多苦難，受了那麼多罪，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這樣算了，而你所受的諸多苦難，也因為他而起。”
他那個大弟子，確實是在某些時候一言難盡，他明明在他身上花費了那麼多心思，可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變成這樣子。
不管當初那些事，他是否是有意識，那些傷害已經造成，那果也得讓他來擔。
自從他選擇再次歷劫，想著回溯時間，他就沒有無辜這一說法。
“我也從未打算和他就這麼算了，那怕他如今迴歸神界。”樓歆目光一冷，沉聲說道。
“你有主意就好，你與他的事，不用顧念我的想法。”玉璇風淡淡一笑，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認真說來，我對他多少也是有些怨氣的。”
他窮其一生也不過是想要飛昇，明明已經成功了，卻因為雲霄的一念而毀，一切都得重頭來過。
他們不如雲霄那般幸運，可以帶著過往的記憶重來，他們的路上一切都是未知，重來一次的他們或許會因為某些小的變動，走向另外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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