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蛇搖動著自己的三個腦袋，眼裡也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皇甫風華眼眸微眯，若有所思。
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上能有什麼味道？
“那是死氣，三頭蛇最喜愛死氣。”一旁的鳳淵赫然開口。
皇甫風華聞言，當下一驚，瞬間回想起樓歆救她時出現的異象，眉頭緊皺。
還有……
沉思著，皇甫風華不由得看向樓歆，樓歆帶她來這裡養傷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從你的面相來看，你本是一死之人，身上帶著死氣也是正常，但如今你卻沒有死。”鳳淵眯了眯眼，目光轉而看向樓歆那邊。
這一切的變動，似乎都是因為她。
樓歆對上他兩探究的目光，神色平靜的道，“未來之事，沒有什麼一層不變的，當未必變成已知時，那便不再是未來。”
皇甫風華忽然一笑，心中在此時已經釋然。
是啊！未來既然變成已知，那就不再是未來，她亦有改變未來的可能。
“你很想知道你原本的命運？”樓歆問道。
皇甫風華搖了搖頭，“已經脫離原定軌道的事，沒有要知道的必要。”
鳳淵靜靜看著兩人交談，不再出聲，只是低頭輕輕撫摸懷裡的蛋，眼裡滿是溫柔。
“這三頭蛇不錯，若有機遇，它能蛻變成九頭蛇，它既然喜歡你，你將它契約了就是。”樓歆建議著道。
皇甫風華張了張嘴，目光落在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三頭蛇上。
蛻變成九頭蛇？
那不是傳說中的兇獸相繇嗎？生性殘暴，可眼前這條三頭蛇……
皇甫風華默了默，要契約這樣可能變成兇獸的三頭蛇嗎？
看出皇甫風華的顧慮，樓歆淡淡說道，“趁著它本質未定，你將它馴化好，也不用擔心它將來會變得殘暴。”
聞言，皇甫風華有些心動了，而且現在這三頭蛇也很乖巧，只要多花些時間，那麼馴化它也不是問題。
三頭蛇似乎也聽明白樓歆的話，眼睛一亮一亮的，它順著皇甫風華的衣袂正要慢慢往上爬時，皇甫風華赫然伸出手將它託著放到面前。
“你也想和我契約嗎？”皇甫風華詢問出聲。
“想，我好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三頭蛇瘋狂的點著自己的三顆腦袋。
皇甫風華看著那三顆腦袋起起落落，節奏始終無法達到統一，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這三頭蛇看起來實在是很不聰明的樣子，真的會有機會變成九頭蛇？
看了眼氣定神閒的樓歆，皇甫風華無奈一笑。
罷了，九頭蛇那也只是有一定機率而已，她不奢求那麼多了。
目前而言，這三頭蛇對她來說就是最後的選擇，既然鳳淵能一眼看出她身上的異常，那別人也有可能。
如此，三頭蛇的存在，正好能糊弄一下她身上的死氣。
收住思緒，皇甫風華以仙力劃破自己是手指，擠出血後輕輕點在三頭蛇中間的那顆腦袋上，而後抬手凌空畫出一道符，口中默唸一道咒語。
那道符一分為二，一半沒入三頭蛇的身體裡，一道沒入皇甫風華的額頭上。
霎時，一道金光閃現，片刻後又消散。
三頭蛇感覺自己的額頭熱乎乎，就甩起自己的尾巴摸了摸自己中間的那顆頭。
“我這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三頭蛇愣呼呼的說道。
“……”皇甫風華看著它那傻樣，有些後悔契約了這麼一個玩意。
算了，都是自己的契約獸了，再傻還能怎麼樣，養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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