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樓歆的反應，葉玄觴眉微微動了動。
他盯著樓歆看了許久，淡淡開口，“你好像一點不在意自己會被那執念所困？”
“為執念所困也好，堪破放下也好，總歸是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樓歆抬頭看著上方，她的眼眸裡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情緒。
被執念所困似乎也挺好，至少她還有個想念，那些激昂的歲月並不會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裡。
忽然間，樓歆聽到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感受到那有些熟悉的氣息，忽然勾唇一笑。
“似乎是你的情債找了過來。”樓歆看向葉玄觴幽幽說道。
葉玄觴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淡漠的看向聲音來源處。
不一會，一抹靚麗的身影便出現在他們眼裡。
追尋而來的花顏看到眼前的一幕，腳步忽然一頓，看著樓歆和葉玄觴，眼裡閃過受傷。
“玄觴哥哥……”花顏輕聲喚了一聲，隨即快步走向葉玄觴。
“花顏。”葉玄觴應了一聲。
看到花顏挽上他的手臂，他目光一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並沒有拒絕。
花顏一喜，隨即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玄觴哥哥，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對上花顏那期待的眼神，葉玄觴點了下頭，算是回答她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會忽然就忘了我？”回想當初遇到葉玄觴時，那時他對她的態度，她就有點小難過。
看著花顏，葉玄觴沉默著，許久之後他冷漠的道，“為了能更好的同某個人玩一場遊戲。”
聽到這個答案，花顏下意識地朝樓歆那邊看了過去，嘴唇微微動了動。
玄觴哥哥所有反常都是因為這個人嗎？
一時間，花顏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不禁鬆開挽著葉玄觴的手，緩步向樓歆走了過去。
“我們能再談談嗎？”看著樓歆，花顏覺得好笑，她竟然生不出一絲嫉妒。
似乎是對方的眼睛平靜無波，看人時沒有一絲情緒，但是看向葉玄觴時，對方的眼睛異常的冷漠。
“你想談什麼，若是同葉玄觴有關，這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樓歆靜靜的看著花顏。
花顏搖了搖頭，“我們談點別的。”
“可以。”樓歆說著，她周圍產生一陣靈力波動，而後她和花顏就消失在葉玄觴面前。
葉玄觴看著她們消失，唇角微微勾起，而後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樓歆和花顏懸浮而立。
“你想說什麼。”樓歆的目光淡淡掃過花顏，看向遠處。
“你知道嗎，當初我第一次化形成功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玄觴哥哥……”花顏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可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憂傷。
樓歆正欲聽著，可花顏的話卻讓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感受到花顏的憂傷，便沒有打斷她話。
花顏頓了頓，見樓歆沒有出聲制止，她又繼續說道，“那時玄觴哥哥他滿身傷痕，蹲在我面前哭紅了眼，淚水落在我的花瓣上，我才能提前化行。”
樓歆微微一怔，神色莫名的看向遠處，片刻後，又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我化成人形的那一刻，把他嚇了一跳。”花顏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
那怕那麼多年過去，她依然忘不了他當初那臉上驚恐的表情。
“後來，我們慢慢相熟，知道他那一身傷都是他父親打的，只是因為他母親拋棄他父親，跟別人生了個孩子，那時我年紀小，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只知道是他父親打了他。”花顏緩緩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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