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被鍾鵬這驚呼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鍾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林霜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沒事……”鍾鵬連連搖頭，說出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他的瀏覽記錄啊啊啊啊！
這時，樓歆走了過來，看著他兩問道，“考慮好了沒。”
“我就……”鍾鵬剛想說不回，可話到口中，卻忽然猶豫下來。
他怔了怔，腦海裡回想著過往的一切，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他猶豫的。
忽然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一道蒼老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鍾鵬忽然問道，“樓歆，你能同我說說你上輩的事嗎？”
回想著她同雲夢瑤之間的交談，他總感覺自己可以從樓歆身上得到最終的答案。
“你想聽哪方面的？”樓歆的語氣很平靜。
哪方面？鍾鵬沉思著，這倒是讓他有點糾結了。
思索許久之後，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就之前那個雲夢瑤質問你的那些話吧，你有沒有後悔保護我們這樣的……廢物……”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閃光點，如果只是過於平庸就把自己當成廢物，這是對所有人的不公。”聽到這話，樓歆臉上有些不喜。
鍾鵬一噎，有些不好意的撓了撓頭。
“我從未後悔選擇那樣的一條路。”樓歆瞥了他一眼，又接著道，“每個時代都有好人壞人，如果只是因為覺得壞人太多，就選擇放棄，那麼那些無辜之人又何其無辜？”
“我們的工作從來不是為了那些作奸犯科之人，也從未想過要讓那些人迷途知返，我們所要守護的那當年那些人捨生忘死保護下來的國家，是我們身後的親人。”樓歆說著，語氣漸漸放緩，可眼神依然是那樣堅定。
聽著樓歆這一番話，林霜和鍾鵬愣怔著，久久回不過神來，心底有莫名的情緒再翻湧。
“樓歆，我想回去。”沉默了好久，鍾鵬忽然鄭重的道。
回去的生活或許平淡，但在那麼一瞬間，他想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考慮清楚了？”樓歆定定注視著他，“送你們回去後，我將會關閉所有通道，斷絕與其他世界的聯絡，這個世界不能再承受某些人的折騰，你也不會有再回來的可能。”
“我想清楚，那邊還有牽掛，只是那牛馬般的工作讓我遺忘了他……”鍾鵬說著，自嘲一笑。
“行。”樓歆看了他們一眼，緩緩閉上眼睛，額頭上那道銘文忽然出現，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下一瞬，光芒散去，空間上就被撕裂出一道口。
透過裂縫，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車流，熙熙攘攘的人……
“樓歆，你不會去嗎？”鍾鵬赫然問道。
樓歆搖了搖頭，神色異常平靜，“在那個世界，我已經是死人，回不去。”
鍾鵬心下一頓，心裡似乎抽痛了下。
“那……”鍾鵬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你的同事？”
樓歆眼眸一閃，而後依舊是搖頭拒絕，“知道我存在的人少之又少，該交代的當初都交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