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那十人的臉色皆是鉅變，驚惶萬狀的看向葉玄觴。
“你……你……”為首的那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刻又惱怒又惶恐，數萬年的相處，他們清楚葉玄觴是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真這樣做了，那到時就是山河崩塌，遍地哀鴻，下界的無數生靈將頃刻間灰飛煙滅！
思之至此，他抬手一揮，籠罩在樓歆周邊的雷電頃刻之間散去。
他望向樓歆的眼神複雜極，留著這人，對葉玄觴來說是躲不開的死劫，但不留，事態又會演變到無法掌控的地步。
山河崩塌，生靈塗炭。
這樣的結果，沒有誰能承擔得起。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自嘲一笑。
最終的考驗居然這般為難……
思慮許久，他無可奈何的道，“人，我們可以不為難，但……”
“你們沒有資格同我談條件，插手我的事，就摧毀這一方世界，你們不管我的事，那就相安無事。”他的話還未說完，葉玄觴便直接拒絕。
為首之人目光閃爍，內心不斷的掙扎著，不知過了多久，他萬般無奈地長嘆一聲。
“罷了，我們不插手便是，但若是到了那一天，為保全你，我們還是會出手的。”那人說完，嘆息連連。
葉玄觴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用不著你們操心！”
聽著這話，那人憂心忡忡的凝視著葉玄觴，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要如何勸說。
“罷了罷了。”那人失笑地搖了搖頭，而後看向樓歆，目光幽幽。
“放了她。”葉玄觴赫然出聲。
沉默一會，那人收回了困住樓歆的光罩。
脫離束縛的樓歆沒有動，目光在葉玄觴和那些人身上移來移去，眉頭緊皺，時而又放鬆，一臉心事重重。
見樓歆沒有動，葉玄觴不悅出聲，“過來，跟我回去。”
聞言，樓歆回過神來，踟躕一會便飄到葉玄觴旁，低頭不語。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葉玄觴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悅，卻也不曾說什麼，直徑劃破虛空，帶著樓歆離開。
回到塔裡，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樓歆，葉玄觴目光一沉。
許久之後，他語氣舒平著道，“那些人說的話，你不必在意，幾萬年來我也不曾畏懼什麼，什麼災什麼劫，我歷得也不少。”
抬頭看著葉玄觴，樓歆問出心頭的問題，“我的存在，對的你生命有威脅？你的生死關乎天下蒼生？”
葉玄觴似笑非笑的看向樓歆，輕輕挑起眼尾，看得樓歆一時間捉摸不透他的意圖。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冰冷刺骨的話語赫然從他口中傳出。
樓歆驀然一怔，看著面露寒霜的葉玄觴，讓人覺得陌生極了，可又有那麼一瞬間，樓歆感覺這才是葉玄觴。
心底一閃而過的想法，讓樓歆微微詫異，同時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似乎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
此時此刻，他已無往日那淡漠清冷的模樣，眼底充斥著一股瘋狂，好似被困住許久的野獸衝破束縛，勢要毀滅一切。
“你想屠戮蒼生！”樓歆心底忽然湧起這樣一個荒誕的猜測，不禁問了出來。
屠戮蒼生？
葉玄觴他這是想要幹嘛！？她難以置信的盯著葉玄觴。
“以蒼生為祭，換我永生永世自由，有何不可！”葉玄觴的臉上佈滿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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