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心急火燎的起來了,匆匆的套上衣服,拿上車鑰匙就朝著皮卡跑去;克裡斯蒂娜也匆匆的跟了上來,她也要去馬場。
艾迪打來電話是求救的,因為一匹阿拉伯馬就要産仔了,不過有難産的跡象。
如果不是因為有難産的跡象,他未必會打電話求救;他是一個有經驗的馬倌,更何況騎手裡德以及馴馬師佩雷斯都是常年和馬打交道,‘接生’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少壓力,不過遇到了難産的事情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深更半夜的自然也別騎馬了,直接開車就好;雖然這樣要傷草根之類的,不過根本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這是特事特辦,現在還是不要考慮傷了一些牧草之類的事情吧。
克裡斯蒂娜綁上安全帶,有點憂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你不是一直都在關注那幾匹馬嗎,怎麼現在遇到了難纏的事情?”
張皓也有點感覺到丟臉,平時一直自認為眼力出色,也認為這幾匹懷孕的母馬沒問題,可是現在遇到了難産的事情,妥妥的打臉。
“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我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幾匹馬,我的馬場就靠它們了,那些小馬駒是我進一步打響名氣的關鍵,我可以肯定。”
雖然有那麼點慌張,不過張皓還是有那麼點底氣,問題肯定不是很大。
匆匆忙忙的到了馬場,直奔馬廄而去;艾迪這些人心急火燎的,本來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是打打下手而已,這件事情也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可是現在,必須要開始插手、介入了,因為這匹阿拉伯馬有些力不從心,小馬駒遲遲還沒能出生,母馬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現在必須要張皓出馬了。
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的,張皓現在要去當‘接生婆’了;看著母馬無力的倒在幹草垛上哀鳴,張皓必須要抓緊時間,要不然待會兒小馬駒可能都會出問題。
‘接生婆’這玩意兒對一些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血淋淋、濕答答的,當然相當的惡心。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張皓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趕緊搞定這些事情,不能耽擱了,一點都不能。
張皓主動的承擔著重頭戲的任務,使得艾迪他們一愣一愣的;他們知道老闆是相馬專家、非常懂馬,可是沒想到老闆居然還懂給馬接生的事情,這很新鮮啊,他們這些專門和馬匹打交道的人懂這些才算比較正常。
可是現在這有點難産,這就是棘手的大問題了。
克裡斯蒂娜也愣住了,她確實沒有想到張皓居然還會這些;張皓會相馬、馴馬她不意外,因為張皓就是靠這些發家的。可是如果說給馬接生這件事情,克裡斯蒂娜真的沒有想到張皓也懂,以前根本沒有看出來張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馬科動物全才!
會相馬、馴馬,馬場的這些馬從來都沒有生過病,因為張皓會搭配飼料、配草藥。本來以為這就是張皓的極限了,可是沒有想到還是小看了他。
張皓很忙、很緊張,理論知識他感覺自己不缺,可是說到動手能力還是感覺到有那麼點壓力,他知道自己還是踏實一點比較好,還是‘只動口不動手更現實’。
“營養太豐富了,小馬駒可能太大了!”張皓忍不住爆粗口了,胎位是很正常的,只是出了一些意外,“消毒了嗎?我們需要抓緊時間了,要不然小馬駒很有可能窒息。”
“不只是馬駒有些大,也因為它的骨盆狹窄,我們遇到了麻煩。”
佩雷斯開始忙起來了,將母馬的一些關鍵部位消毒,當然他也要開始幫著母馬助産了。
母馬有氣無力的癱倒在幹草垛上,陣縮無力;這個時候就是關鍵時刻了,必須要多幫忙了,看看母馬現在的狀態,真的很難指望它獨立完成産仔的過稱。
一般情況下母馬産仔其實不需要更多的幹預,讓它自己搞定這些就好;但是現在必須要有人出馬了,而且還需要那種經驗豐富的型別。
因為一旦母馬受驚跳起之類的會導致臍帶斷開;而正常情況下馬駒身體裡超過三分之一的血液都是在落地後的幾分鐘裡從胎盤傳輸到身體的,而一旦臍帶斷開,血液還沒完全進入馬駒身體,影響馬駒的體質。
好在佩雷斯這個經驗豐富的馴馬師也有著比較豐富的助産經驗,他還是相當沉穩的。
無論是陣縮還是怒責,都是分娩的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