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他,“真的不需要用創可貼嗎?”
路野抬起手背瞅了一眼,搖頭說道:“不用了,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那,那好吧!”
溫暖心裡有愧疚,雖然他一直輕描淡寫地說,一點小傷,不疼!可她比誰都要清楚,被門邊那麼一壓,被撞擊的是幾根手指,俗話說,十指連心,怎麼可能不疼呢!
收拾好了醫藥箱,溫暖又折回臥室,從衣櫥拿出厚厚的墊子鋪在地上。
“已經很晚了,睡覺吧!對了,我明天輪休,如果不是有很著急的手術,不需要去醫院。”
聽溫暖這麼一說,路野不由得笑了,嘴角輕輕勾了勾,“你的意思是說,明天你有時間在家裡做好吃的?”
溫暖點點頭,說道:“對啊!你想吃什麼?我明天上午去超市買,你中午就可以吃上我做的飯菜了。”
“我不挑食,什麼都吃。”
“隨便?”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
再躺回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溫暖側身躺著,她慶幸這個臥室足夠的大,不然真的會很尷尬,畢竟,她除了陸歡顏,還從來沒跟一個男人這麼親密過,在同一間臥室過夜。
即使,他在一旁打的地鋪。
可,路野的反應卻跟溫暖完全相反,他一躺下幾乎就睡著了,不管怎麼說,打地鋪都比睡沙發強很多,睡沙發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這些天晚上,他基本就沒怎麼睡覺,每天去了公司之後,他都會先睡上一覺,等睡足夠了之後,他才開始一天的工作,以至於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帶著探究。
不過,他也管不了這麼多,畢竟晚上回去之後,還要給老婆熬雞湯,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再去醫院接老婆下班。
聽到身邊傳來的輕微的呼吸聲,一時之間,溫暖只覺得格外安寧,就像是一個可以躲避暴風雨的港灣。
她安靜地聽著他的呼吸,也漸漸地睡著了。
這一天晚上,溫暖做了一個夢,一個只有路野的夢,她夢見她跟路野舉行婚禮,夢到司儀問她,溫小姐,你願意嫁給在您對面的這位先生為您的丈夫,今後無論風雨和陽光,貧窮和富貴,疾病和健康,逆境和順境,都要和他終生廝守,永不分離,你願意嗎?
她看著那一雙如墨的黑眸,然後說:我願意。
緊接著,她被驚醒了。
溫暖猛然睜開眼睛,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猝不及防地闖入她的視野中,她頓時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抬腿踢過去。
路野怎麼都沒有想到,溫暖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這一腳踢過來,他半點防備心都沒有,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著地上跌倒。
緊接著,一聲慘叫!
他裝的!
“夫人,你好狠的心啊!我剛才就是以為你做噩夢了,所以過來看一下,可誰想到,你竟然出腳這麼狠!”
路野捂著自己的小腹,掙扎著爬起來,然後可憐巴巴地趴著床櫞處。
溫暖咬嘴唇角,纖眉緊緊地擰在一起,雙手更是攢緊了被角,警惕地登著眼前的男人,視線與那一雙深邃的眸子撞上,她不由得心生愧疚,可,更多的卻是憤怒。
“路野,你想幹什麼?誰讓你跑來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