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阿黎無奈地撇撇嘴，呵呵笑了笑，問道：“對了，沈默寧，我好些天沒見到瑪莎了，她還好嗎？”
“她很好。”
她喜歡的，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有什麼不好的。
阿黎輕輕“哦”了一聲，低頭喝水，長而卷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異樣。
好一會兒，她抬起頭，朝著沈默寧擠出一絲微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不做作，“沈默寧，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要是繼續這樣沉默下去，阿黎覺得自己會瘋掉的。
沈默寧心頭一痛，似是針扎似的，他嘴角微微動了動，“阿黎……”
“……”
又來！
她忍不住伸手扶額，然後單手支著下巴，很認真地說道：“沈默寧，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別吞吞吐吐的，怪嚇人的。”
沈默寧噎了一下，失笑，“需要我送你嗎？”
“我自己開車了。”
“那好吧！”
……
入了冬，帝都越發冷了，道邊的樹枝光禿禿的，一片葉子也沒有。
天色也有些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似的。
沈默寧坐在窗邊，偏過頭，安靜地注視著陰沉的天空，忽然，有什麼東西從半空中落下來，像是一小塊一小塊的，就像是木屑。
幾分鐘之後，那些像木屑的東西越發大塊了。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晚了很多。
那些雪花，就像是被扯碎的棉絮，揚揚灑灑的，沒一會兒，乾燥的地面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絨毯子。
“沈少！”
一個乾瘦的年輕男人朝沈默寧走過來，他低眉斂首地站在餐桌前。
如果這個時候阿黎還在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個乾瘦的男人就是剛才偷拍她跟沈默寧的小記者。
沈默寧指了指對面的餐椅，示意他先坐下再說，易建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偷偷打量了一眼沈默寧，連忙說道：“謝謝沈少。”
頓了頓，他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沈少，那些照片……”
沈默寧沒有作聲，幾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他的眼型很好看，可眼裡的目光卻是極冷的，就像是淬了冰渣，透著蝕骨的寒意。
易建剛一抬頭，就嚇得連忙收回了目光，手足無措地坐在餐椅上。
沈默寧挑眉，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說，你怎麼就讓她發現了呢？”
“沈，沈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很注意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易建拼命地想要解釋，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
沈默寧輕笑一聲，緋唇邪魅地勾了勾，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的，“你走吧！不要讓我在帝都見到你。”
易建心下一驚，連忙開口求饒：“沈少，你，你不能這麼做！我家裡有老有小的，我還要靠這一份工作養家餬口，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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