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凱忽然笑了，說不出的詭異。
他無力地掀開眼皮子，看向薄寒池的目光中，毫不掩飾的譏誚和嘲諷，“薄寒池，你說我就是孤狼，你有什麼證據嗎？”
在僱傭兵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誰會主動去打聽。也因此，那些國際警察們，也極難掌握他們的真實面目。
這也就意味著，孤狼的身份是一個秘密，就算他說了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對了，薄寒池，你說，要是你曾經的身份曝光，你身邊的人……”
薄寒池狠狠一震，面色瞬間發白，“你住口！”
沈凡凱挑眉，“你怕了？”
薄寒池眯起眼，目光冷戾而森寒，沉聲警告道：“沈凡凱，你要是敢那麼做，我一定會親手了斷你。”
“是嗎？我好怕怕啊！”
沈凡凱笑得嘲諷，又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口腔裡忽然湧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雨水從口腔灌進去，又瞬間驅散了這股味道。
頓了頓，沈凡凱嫌棄地皺了皺眉，語氣惡劣：“這鬼天氣！”
他掙扎著站起來，身形有些搖搖晃晃的，“你要是想繼續在這裡待著，我不勸你，但我先走想離開了，你可千萬不要攔著我。”
見沈凡凱想走，薄寒池連忙站起來，大雨中，他的身形搖搖晃晃的。
薄寒池提了一口氣，幾步站在了沈凡凱面前，“想走？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你想死？”
沈凡凱眯起眼，似是終於被激怒了。
薄寒池卻冷冷地笑了，嘴角勾起玩味兒，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要是能殺了，你根本就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等到現在。”
“沈凡凱，你必須要承認一件事情，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那一年，我和我的夥伴之所以會被抓，是很多因素結合在一起。”
最大的原因是，他們得到了錯誤的情報，然後掉進了敵人的陷阱被活捉。
沈凡凱瞬間冷了臉，“我不是你的對手嗎？那你怎麼還沒能把我殺了？薄寒池，做人別太自己以為是了。”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這幾年阿黎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你要不要再去跟小糯米做一個親子鑑定，萬一那小傢伙不是你的兒子呢？”
說完，他繞開薄寒池，朝著一輛低調的私家車走過去。
有人撐傘給他開門。
薄寒池沒有再攔住他，只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他，目光冷鷙。
他不知道的是，沈凡凱剛一上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在口腔漫開，隨即一口鮮血吐在地毯上。
“老大……”
“我沒事，開車，去榆園。”
……
一直到那一輛私家車消失在茫茫雨夜，薄寒池這才忍著痛楚回到車裡。跟沈凡凱相比較，他受的傷相對輕很多，但他已經很多年沒這樣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