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池一怔,連忙追了上去。
即使隔了三年的時間,阿黎對曾經住過的薄公館依舊熟悉,很快,她就從浴室裡找來了薄寒池的剃鬚刀,順便還拿了一把剪刀。
阿黎一邊揮舞著手裡的剪刀,一邊眯著眸子微笑:“小寒寒的鬍子那麼長,應該先用剪刀剪短一點,然後再用剃鬚刀,嘻嘻……小寒寒,我給你刮鬍子咯!你,你別跑啊!站住……不許跑……”
見到手裡拿著剪刀的阿黎朝自己跑過去,大白嚇得立刻站起來,大叫幾聲:“汪汪汪……”
阿黎皺起小眉頭,似是有些不高興,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唔!小寒寒,你是不想刮鬍子嗎?可是,你的鬍子太長了,親你的時候一點都不方便,呵呵!所以啊!小寒寒,你乖一點,好不好?”
說著,她強勢地按住了大白健碩的身體。
薄寒池:“……”他竟有些無言以對。
易胥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阿黎死死地抱住大白,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小寒寒,你乖一點,好不好?”,他直接忍不住笑噴了。
旋即,視線與自家少爺那一雙幽黯冷沉的黑眸撞上,嚇得他狠狠抽了抽眼角,笑意驟斂,然後僵著一張臉,很認真地說道:“少,少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不趕緊跑,等著看少爺臉色嗎?
薄寒池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追究他剛才突兀的笑聲。
畢竟,這事兒任誰碰上都會忍不住發笑,他已經自制了。
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回去,易胥忙不迭地轉身離開,生怕自家少爺突然改變主意。
這邊,阿黎還在跟大白僵持著,一手扣住大白毛茸茸的頸脖,另一手揮舞著鋒利的剪刀,一雙漂亮的杏眸微微彎起,像夜幕中的月牙。
大白一直在掙扎,刮鬍子?這不是在跟它開玩笑嗎?這它這一身的毛髮是它的驕傲,要是剪光了,那,那不就跟沒穿衣服的人類一樣!
不要!
寧死不從!
見大白怎麼都不肯從了她,阿黎依舊耐著性子,呵呵笑著,“小寒寒,乖!聽話!好不好?我們很快就剪完了,真的很快哦!”
只可惜,大白只會“汪汪汪”大叫,它要是會說話,肯定會求饒放過。
看著被阿黎握在手裡的那一把鋒利的剪刀,薄寒池的心頭猛然跳了跳,那剪刀扎到大白還好,這要是扎到她自己,她那麼怕疼……
大白一直不肯配合,阿黎齜著牙,嘿嘿笑了笑,故意冷著臉說道:“小寒寒,我最後警告你,你到底要不要聽話,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我就強行把你的鬍子刮掉,我告訴你,我可不會憐香惜玉的……”
說著,她手的剪刀已經揚了起來。
大白嚇得立刻閉上眼睛,“汪汪汪”地朝著薄寒池的方向亂叫。
“嘿嘿!小寒寒,你還是從了吧!我保證,你要是從了我,我一定給你痛快,呵呵……好不好啊?”
恩威並施這一招,被阿黎在大白的身上運用得淋漓盡致。
一旁的薄寒池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輕咳了兩聲,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他得先把她手裡的剪刀搶下來。
可薄寒池怎麼都沒有到,阿黎的警惕心太強了,不等他伸手行動,阿黎扭頭瞪向他,氣呼呼地訓斥道:“大白,你想幹什麼?造反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造反,我明晚上就把你燉了吃狗肉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