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沈凡凱眯了眯眼,一抹凌厲驟然閃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不得不除掉了,原本還想留他一命,沒想到……
薄寒池挑眉,嘴角勾起的笑意毫不掩飾的譏誚,可聲音卻壓得很低,透著一絲蝕骨的寒意:“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沈凡凱早就認出他了吧!
他眯眼,看向沈凡凱的目光閃著冷銳的光芒。
沈凡凱低頭,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傷了的嘴角,眼眸中掠過一抹陰鷙。
他環顧四周,眼尾輕輕挑了挑,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你想在這裡?”
這裡是絕對不行的,一旦他們打起來,勢必就會驚動莊園裡的其他人,更是對這次慈善晚宴組織者的一種不尊重,所以他們都不會這麼做。
“對了,你如果在這裡殺了我,你會給我償命的。”沈凡凱勾起嘴角,笑得肆無忌憚的。
薄寒池眉頭緊蹙,面色極難看,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似的。
頓了頓,沈凡凱又繼續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薄寒池冷著臉,卻還是回答了他,“三年前。”
“三年前?”沈凡凱皺起眉頭,顯然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露出馬腳了。想了想,他挑眉看向眼前的男人,“你是怎麼知道?”
薄寒池冷笑,嘴角勾起玩味兒,“自然是查到的。”
沈凡凱輕嗤一聲,語氣裡透著嘲弄,“這麼多年才查到我的身份,那還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你想讓我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是嗎?”薄寒池眯起眼,強忍下心裡的衝動,“我不會放過你。”
撂下話,他轉身離開。
阿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輕輕扯了扯,又伸手輕輕摸了摸,“嘶——”
她不由得皺起眉,有點疼!那傢伙還真是夠討厭的,她還怎麼繼續待下去,大夥兒都是人精,這傷口一看就知道,肯定被人啃的。
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阿黎也沒有心思繼續待下去。
深秋的夜,很涼。
阿黎站在路邊等網約車,身上僅穿著一件晚禮服,即使她體質特殊,依舊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她雙手用力抱著胳膊,試圖讓自己不至於太冷。
這地方有些偏,附近的網約車極少,於是,她給了好幾倍的感謝金,自然也就有人接單了,馬不停蹄地朝著這邊趕過來。
從這裡望過去,路燈鱗次櫛比。
為了能讓網約車的車主第一時間發現她,阿黎特意站在路燈下,夠顯眼。
突然,一輛黑色阿爾法在她眼前停下來,阿黎愣了一下,只以為是網約車到了,連忙拿起手機瞧了一眼,車型不對!
與此同時,後排座的車窗緩緩落下來,一張英媚襲人的面龐,毫無徵兆地闖入阿黎的視野中,她猛然一震,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錯愕。
緊接著,不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冷誚漠然的語氣陡然響起:“還愣著做什麼!不上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