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個十個月大的嬰兒,不會說話,只會哭,或者笑……
“還有,還有,小小姐只要一哭,她就讓我給小小姐喂安眠藥,作孽啊!小小姐都十個月大了,才勉強學會翻身,其他像小小姐這麼大的孩子,早就能會爬,會站立,說不定還能蹦出幾個字。”
張桂花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了,為了那一份不菲的薪水,她一直在堅持,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對於她這樣的窮人來說,良心一分不值。
“這幾天,我家小姐一直不太高興,我擔心小小姐會惹到小姐遭來毒打,只能給她餵了少量的安眠藥,讓她睡覺,可誰想到,我剛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就聽到小小姐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也沒辦法啊!我也想辭掉這份工作,我也想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可我不敢,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老的常年患病需要很多錢,小的大學畢業之後找不到好工作,就一直待在家裡……”
莊小魚頓時怒了!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即使是成年人,也不能擅自吃安眠藥,更何況是那麼小的孩子。
“小東東,你說,這事兒你管不管?”莊小魚扭頭問一直沉默的薄三。
薄三挑眉,“當然管!本少爺最看不上宋初微那種兩面三刀的心機女。”
見薄三答應得毫不猶豫,莊小魚興奮地在薄三肩頭拍了一下,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問張桂花:“你說茜茜身上的傷是是你家小姐造成的,那你有什麼證據?”
張桂花愣了一下,擦了一把臉,著急地說道:“我當然有證據!”
“證據在哪?”
“在我家的電腦裡。”
……
手術室的門從裡面開啟,一個面色疲倦的女醫生走出來,她瞧了一眼張桂花,又瞧了一眼莊小魚和薄三,然後淡漠地說道:“孩子暫時搶救過來了,但大腦缺氧時間過長,還在重症監護室,可能會變成痴呆!”
說完這句話,女醫生別過臉去,不著痕跡地擦了一下眼角。
莊小魚瞧得一清二楚的,那女醫生掉眼淚了。
張桂花狠狠一震,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跟傻掉了一樣。
頓了頓,那女醫生又繼續說道:“我們還在小孩的血液中查到了安眠藥的成分。對了,你們誰是小孩的父母?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張桂花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造孽啊!造孽啊!造孽……”
莊小魚和薄三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提出要給阿黎打電話。
猶豫了一下,薄三對張桂花說道:“大娘,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趕緊給宋初微打電話,畢竟,那孩子現在的監護人是她。”
張桂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蒼白得如同紙張,“造孽”兩個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
見張桂花沉默著不作聲,莊小魚冷嗤一聲,譏誚地說道:“大娘,這事兒已經涉嫌虐童罪了,您要是再包庇下去,您到時候也會受牽連。”
“我,我打,我現在就給小姐打電話。”
張桂花戰戰兢兢地掏出手機,在為數不多的聯絡人裡找到了宋初微的手機號。
然後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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