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池冷峭地勾起唇,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家大小姐死得蹊蹺,還有你,等著被起訴蓄意謀殺吧!”
這一瞬間,在這個老婦人的眼裡,他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她忍不住渾身顫抖著,害怕,恐懼,驚慌……
自從退下來之後,薄寒池覺得自己不再像一個好人,這幾年,他從來不掩飾自己殘酷的手段,他只想活著的時候,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還有,好好地活著,這樣才能不辜負替他去死的那位兄弟。
他報了警!
那老婦人咬著壓槽,驚顫地說道:“你,你這個人真惡毒!”
……
薄公館。
被薄寒池一掌劈暈過去的薄三,此時此刻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體被牢牢地捆住,半點都動彈不得,易胥就坐在旁邊守著。
薄承東睜開眼睛,只覺得後頸疼得厲害,冷不丁地皺起眉。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被人綁起來了,一張清雋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恥辱啊!這要是讓宋黎那小姑奶奶知道了,肯定會笑上他好幾年。
想到這裡,薄家小三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臥槽!誰?是誰綁架了本少爺?”
易胥側身坐在椅子上,並沒有注意到薄承東已經醒過來,聽到暴怒的聲音的時候,他連忙站了起來,想苦口婆心地解釋幾句。
可,不等他說什麼,薄承東已經發現了他,根本不給他吱聲的機會。
“易胥,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把我綁起來的?說!你把我綁起來做什麼!我,我可警告你,本少爺是直男,對男人半點都不感興趣……”
說著,薄家小三爺拼命地往後挪了挪,瑟瑟發抖的樣子。
易胥頓時噎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直男?說得好像他不是直男一樣!
忽又想起什麼,他總覺得薄承東有些不一樣了,猶豫了一下,他試探性地問道:“三少,姜媛小姐還在醫院,你要不要……”
不等易胥把話說完,薄三頓時就不樂意了,氣憤地說道:“易胥,你他孃的到底什麼意思!噁心我是嗎?姜媛那賤人在醫院跟我有什麼關係!本少爺見到她就沒好臉色,你最好別跟我提起她。”
一時之間,易胥愣住了。
確切地說,他是太激動了,激動過度導致的!
易胥再沒有半點猶豫,連忙走過去,打算給薄承東解開繩子。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薄承東嚇得直哆嗦,顫抖著聲音喊道:“易胥,你,你千萬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本少爺一個手指頭,本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易胥嘴角抽了抽,繃著臉說道:“三少,我給你解繩子。”
“解,解繩子?”
“嗯,解繩子。”
“那你還不快點啊!本少爺的胳膊都快被你給扭斷了。”
……
解了繩索,薄承東迫不及待地跳下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又警惕地瞧了一眼易胥。
那小眼神,總覺得易胥對他不安好心似的。
易胥想了想,他覺得很有必要跟薄三重申一句,這事兒萬一傳到勝男那裡,那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必須防範於未然。
“易胥,你說吧!在性取向方面……”
薄承東也不避諱著,張開就提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