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很大,很暖,熱乎乎的。
阿黎抬起頭,眼巴巴地瞅著身邊的男人,那小模樣兒,只讓人覺得受了委屈。
薄寒池眸色微暗,心底某處柔軟得瞬間塌陷了。
他嘴角蠕動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卻硬生生地被他嚥了回去。
男人騰出一隻手,安撫地揉了揉她稍微長了一小截的短髮,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不喜歡戴就不戴,我幫你捂捂就好了。”
阿黎輕輕唔了一聲,勉強接受了他的提議。
車廂裡,很快就安靜下來。
阿黎身上穿著羽絨服,沒多一會兒,就有些冒汗了,熱得她心煩氣躁的。
“熱?”
“嗯。”
見身邊少女乖巧地點頭,薄寒池忍不住彎起唇角,輕聲說道:“把羽絨服脫了,一會兒下車的時候再穿上,不然容易感冒。”
阿黎又瞅了一眼坐在駕駛艙的冷鋒,然後慢條斯理地脫外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阿黎總覺得冷鋒瞧她的眼神很銳利。
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卻又沒有完全從鞘裡拔出來的那種。
脫了身上厚實保暖的羽絨服,阿黎僅剩下一件寬鬆又單薄毛衣。不過對她來說,這種溫度下,一件單薄的毛衣剛好舒服。
阿黎揚起小腦袋,剛想要說什麼,卻不想撞入一雙如黑洞般的瞳眸中。
“薄,寒池……”
她嘴唇張了張,狐疑地瞧著身邊的男人。
下一秒,阿黎只覺得腰際一緊,她整個人被帶得緊緊挨著他。薄寒池低著頭,一雙湛黑的眸子,微微暗了暗,眼底深處暗潮湧動。
從他的角度望過去,鎖骨下面的風光格外迷人,如兩座高聳的小山峰。
喉嚨一緊,眸色越發暗沉。
他突然單手用力,不等阿黎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了身邊男人的大腿上。
她的身體被他抱住,白淨的小手被他裹在掌心裡,不論她怎麼掙扎,他就是不肯鬆開手,即使她用力掐他的手背,他依舊沒半點反應。
阿黎沒轍了!
可,一想到冷鋒瞧她的眼神,她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只想著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跟他好好打一架,最好能完虐他!
“薄,寒池,你耍流,氓!你放開我。”
生怕被坐在駕駛艙的冷鋒聽到,阿黎低著頭,把聲音壓得極低。
男人勾起唇,那雙如鷹隼般的眸,此刻卻暈開了滿滿的暖意。
“阿黎,我都已經一週沒抱過你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大提琴最末端的弦彈奏出來的聲音。
阿黎咬著牙,時刻保持著警惕,生怕他那一雙手不規矩,以至於他問什麼,她根本就沒有注意聽,自然也回答不了他。
半晌,也沒聽到自己選想要的答案。
這丫頭又在想什麼?薄寒池擰起眉,目光落在頸脖的那一抹白皙。
旋即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在懸殊的身高面前,他稍微低頭,溫熱的唇瓣輕而易舉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阿黎渾身一哆嗦,如觸電般,嚶嚀聲差點就從唇齒間溢位來。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不想他緊緊跟上,直到她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