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頭一聽這語氣不對，老臉一紅，不甘的辯解道“處男咋了，處男不行啊，我這是為了以後能用的上，就沒捨得往出交。”
柳毅聽完拍著桌子笑的更歡“是是是，您留著，都快進黃土的人了，還是個處男，您老可真是一段傳奇，不過這味，真是夠騷，佩服佩服。”
柳毅一本正經的抱拳，最後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柳老頭是攢著氣馬上就要發飆，臉憋的通紅，聽著柳毅欠揍的笑聲，抄起鞋底子起來就要打，柳毅嚇得起身，拿出比他還要快的速度跑進了裡屋，柳老頭的鞋扔到門上，裡面傳來柳毅捧腹大笑的聲音。
柳毅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柳老頭活到五十多歲的人了，到頭來還是個處男。
連續好幾天，柳老頭都沒怎麼說話，看來這玩笑開的有點大，柳毅也是買了點好吃的伺候他，這老頭看到酒肉就眼睛發直，還闊氣的說“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我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就知道你小子孝順，我沒白養。”
柳毅是十分的無奈，但這也是他生活的日常，跑去亂墳崗子跟小柔聊天，也把祠堂的事情告訴了她，小柔聽完很高興，那些孩子也總算有個歸宿。
不過沒幾天，柳毅得知了楊家的事情，楊旭東與他媳婦離婚了，倆人從此成了陌生人，誰也不在認識誰，但他妻子啥也沒要，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嫁給曾經那個對她動手動腳的醫生，不得不說，這都是孽緣，聽說村子裡的人見到她跟那醫生手拉手的走。
而楊旭東在離婚後也娶了個新的媳婦，雖然長得沒有第一個好看，但起碼已經確定懷孕了，或許這兩個一開始就註定不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沒有個好結果，離婚或許是正確的，起碼他們各自都有了新的婚姻，新的生活。
但還有一件事，柳毅十分的在意，還特意又回了村子一趟，因為村長捎信告訴柳毅，那個小女孩死了，柳毅聽完很吃驚，至於是怎麼死的，村長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去祠堂看的時候，小女孩就躺在那些靈牌的地上，笑著離開的，村長將她抱回家，花點錢買了口棺材，帶上幾個村民安葬了，走的那一天，小鬼們也跟著她一起離開了，或許這也是一個好結果，起碼這些孩子，黃泉路上有小女孩的帶領，而她，也可以見到那個在奈何橋上的父親陪伴著他，等著她的母親，又或者，她父親找到了她的母親，倆人已經投胎了。
至於她怎麼死的，別人不清楚，柳毅卻很清楚，人與鬼結合生出來的孩子，先不說能夠懷孕的機率，能生下來的都是擁有先天缺陷，小女孩看起來像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但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已經衰竭，更何況她已經活了六十多年，體內的器官，恐怕早就運作到了極限。
柳毅站在祠堂裡，靈牌失去了光澤，貢桌上的瓜果有的已經開始乾巴了，上還有一些散落的灰塵，這說明小鬼們都已經走了，這裡是他們的家，如果他們還在，那貢品與靈牌不可能會堆積灰塵。
柳毅低頭笑了笑，轉身離開，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卻發現了供桌的盤子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端起來一看，是一張白紙，上面的字都是用血寫出來的，是小女孩留下的。
“小夥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走在了黃泉路上，謝謝你的照顧與理解，我會帶著他們一起離開，如果來世有緣，我會報答你。”
信到這裡就沒有了，血寫出來的字很凌亂，柳毅看了很久，最終拿出打火機，點燃放在了地上，同時起身點上一根菸，看著靈牌，煙霧繚繞之間，他彷彿看到，在那遙遠的地方，出現一條黑色的長影，是那些小鬼們，他們手拉手，露出洋溢的笑臉往前走，前方傳來了小女孩的喊聲。
“全都拉緊了不要迷路啊，我們馬上就到了。”
“嗯……小鬼們齊聲回答，互相對視著笑聲不斷，柳毅也在這時笑了出來，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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