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只有朋友之情,抱歉,許總。”
許建輝意味深長的開口,“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把ibs交給你,是一直把你當成我未來的女婿。”
聞言,季則修面上掛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在許建輝在臺上說那些話時,他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包括辭職。
“感謝許總對晚輩的關照,未來女婿,我自認不夠格勝任。”
許建輝臉色再次沉了下來,想發作又沒發作的樣子。
“小季,你步入社會也幾年了,相信這幾年你應該看得多。有些人出身就含著金鑰匙,普通人哪怕努力一輩子也追趕不上。現在不比十幾年前,敢拼敢搏就能成功。眼下社會的階層趨於固定,再難寒門出貴子。有能力有才人的很多,可若沒有後臺,沒有機遇,也很難出頭,你懂我的意思嗎。”
許建輝這句話,也算是說的很直白。
季則修臉上笑意未減,“成不成功的,看每個人怎麼理解。有人追權,有人追利,我是個俗人,金錢權利是重要,不過對我來說,什麼都比不過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
許建輝不是第一天認識季則修,對季則修這個人還算是有些瞭解。
他聰明,有上進心,也正是這樣的人,對金錢,權勢的願望,比普通人強烈的多。
他們往往不甘於平庸。
可季則修剛才那番話,大大出乎許建輝的意料。
此刻,許建輝對季則修的心情無疑是極其矛盾的。
一方面,他氣惱季則修的不識好歹,自己對他如此寄予厚望,許盈那麼喜歡他,他卻絲毫不懂得珍惜。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欣賞他,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明明大好前程擺在眼前,卻情願去選擇一條更為艱難的路。
季則修從房間出來重新回到會場時,眼睛便一直在搜尋那抹紅色的身影。
在外人面前冷峻如斯的他,唯一的軟肋怕就是隻有楊一葉了。
雖然在臺上他應該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很清楚,但他還是擔心楊一葉多想。
既然已經攤牌,他不想再繼續偽裝下去。
忽然湧出一種解脫感。
楊一葉在季則修走後沒多久,就被部門經理帶著一起挨著桌給別的同事敬酒。
畢竟楊一葉是主設,部門裡別的同事可以不去,但她不去說不過去。
索性不用她說什麼話,只要跟在經理後面象徵性的舉起杯子抿一口裝著雪碧的玻璃杯,然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就夠了。
剛開始一桌她還有些拘謹,過後習慣人也稍微放的開了些,面對同事的調侃,還會回複一兩句。
在敬到第五桌時,楊一葉玻璃杯裡的雪碧沒有了。
那桌上男同事笑著嚷嚷要給楊一葉杯子裡倒啤酒,啤酒度數不高,楊一葉不會說什麼客套話,想著喝一杯也無妨。
同事拿著她杯子往裡面倒酒時,楊一葉沒有拒絕。
不過她正低頭打算輕抿一口時,玻璃杯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按住。
嘈雜的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楊一葉抬頭,一抹粉色映入眼前。
“季,季總……”
耳畔傳來幾聲低低的驚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