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智上,她知道自己要推開她,可想要推開的時候,卻使不上力。
不僅如此,大腦也好像被酒精被麻痺,暈沉沉的,無法思考。
連自己何時被季則修抵在牆邊也沒有注意,甚至鋪天滿地的吻接踵而至時,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接吻,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對方是季則修。
那個她喜歡卻求而不得的人。
她不喜歡吻酒的味道,可他吻她時,卻喜歡上了酒味。
那是屬於他的味道。
感情一旦開了閘,便如洪水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熾熱的吻,遠遠不能滿足內心對喜歡之人的渴望,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想要探索更多,想把她留在身邊,永遠的。
楊一葉被他抱上|床壓|在身下時,用了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去推他。
可男女力量上的懸殊,絲毫不起作用。
她就像個癮君子,明知不對,卻無法自拔。
她放棄了,放棄了糾結的道德,不想去思考那些擺在眼前現實的東西,只想隨著自己的心意,放縱一回。
至於往後會怎樣,她不願去多想。
一|夜荒唐。
楊一葉沒有睡,欲|望散去,身體的痠痛逐漸清晰的襲來,理智也重新歸來。
黑暗裡,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
她翻了個身,看著身邊那模糊的人影發著呆。
空氣安靜極了,只能聽到呼吸聲。
腰際輕攬著一隻手,稍一動,便是那滾燙的肌膚。
她輕輕閉上眼睛……
天大亮時,季則修才醒。
一|夜宿醉,頭還有些昏沉。
他掀開被子,起身,隨即怔住。
昨晚的發生的一切,雖記憶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她並沒有拒絕自己。
這個認知,讓季則修心情瞬間大好,可很快,卻又蹙眉。
呵,睡完就跑,那麼不負責任?
他摸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翻開通訊錄,手指滑過楊一葉號碼,卻遲遲沒有按下撥通。
算了,還是當面談比較好。
他手指往下滑,跟許盈打了一個電話,問楊一葉今天在不在公司。
許盈說在,季則修稍鬆口氣。
他生怕她怕面對自己,連工作都不要的跑了。
去公司的這一路,他車開得很快。
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見到她,跟她攤牌。
他一刻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