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沖的休息間在央視後臺比較靠裡面的地方,每次進出央視都要經過戲劇組的休息間。
這一次,當他路過戲劇組的休息間,又聽到春晚的戲劇顧問餘含淚沙啞嘈雜的聲音:“盧沖那首歌啊,唱得還算湊合,可非要畫蛇添足地加上那個武打戲,打那八個洋鬼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八個洋鬼子代表著當年的八國聯軍,盧沖這什麼意思,想學慈禧當年跟八國開戰嗎,愚蠢!愚不可及!今年是香江回歸的歷史時刻,他這樣做,分明是挑釁陰國人,他難道不怕陰國人一怒之下拒不歸還,他這愚蠢之舉影響了香江回歸,他就是民族的罪人!”
現在華夏已經強大起來,已經不是滿清末期那麼國弱民窮了,鄧爺爺當年一句話,撒切爾夫人在人民大會堂前面差點摔跤,別說一檔春晚節目的隱喻了,就算是在電視新聞上直接指著陰國開罵,它又能如何,它敢開戰嗎,它只能透過包庇那些漢奸來對華夏打嘴仗!
餘含淚竟然說那些話,潛意識裡那麼畏懼洋大人的態度,他把泱泱華夏當成什麼了,滿清第二嗎?他把國人當成什麼了,還是一百年前唯唯諾諾任由洋人欺負的滿清人嗎?如此輕賤,如此作踐,算狗屁的大學者大文豪大師!
餘含淚的這番話,跟他的文章一樣,誇大其詞,上綱上線,扣大帽子,浮誇,做作,嘩眾取寵,極為惡心!跟他年輕時期做的那些事情如出一轍!
盧沖這次真的被餘含淚惡心倒了!
他真的很想沖進去,給餘含淚幾個耳光,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婷婷嫋嫋地走來一個女人。
盧沖定睛一看,正是餘含淚的美貌嬌妻,著名的黃梅戲表演藝術家,馬嵐。
馬嵐,原名為蘭,細細彎彎的眉毛,盈盈秋波彷彿會說話的眼睛,面板白皙,晶瑩透亮,纖細得盈盈可握的水蛇腰,走起來搖曳多姿,是極有風韻的少婦。
這個時候,她沒有彩排,處於卸妝狀態,完全的素面朝天,卻也是豔光四射。
盧沖原本想沖進去,給餘含淚幾個耳光,掌下他的嘴,不過,見到他漂亮的老婆,盧沖完全改變了主意。
他走上前,攔住馬嵐,微微一笑:“馬老師,我有事情找您,能到我的休息室坐一下嗎?”
這幾天,餘含淚說了盧沖不少壞話,馬嵐覺得挺對不起盧沖的,再者這幾天央視對盧沖的態度也表明盧沖背景確實不一般,馬嵐不想過分得罪盧沖,便盈盈一笑:“好,我跟你過去。”
進了盧沖的休息間,休息間很簡陋,是臨時搭建的隔間,一張行軍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
盧沖請馬嵐坐下,倒了杯水,遞給馬嵐。
馬嵐接過杯子,並沒有喝,緊張地看著盧沖,輕聲細語道:“沖哥,實在對不起,我們家餘老師書生意氣,口無遮攔,我代他跟您說聲對不起。”
盧沖凝視著馬嵐,這樣近距離看,更加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尤物。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想知道,我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餘老師?”
馬嵐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你們根本都不認識,怎麼會有過節呢。”
盧沖攤攤手,無奈地說:“那我就奇怪了,為什麼餘老師會處處針對我?”
他把餘含淚剛才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馬嵐極為無奈,嘆息道:“他這人就是書生意氣,口無遮攔……”
還是這樣的套話,盧沖冷笑道:“我沒得罪他,他就這樣處處針對我,看來我還是要得罪他一下,不然心裡過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