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拐賣孩子?”欣雅連著問了三遍,一聲比一聲冷。
藍衣女子彷彿受不了這煎熬,最後終於說了‘實話’“民女缺錢,民女的弟弟病了,沒錢看病,民女也不想的,小姐,求您了,放了民女吧,民女以後再也不敢了……”
“呸,我說懶丫頭,你可得了吧?還弟弟……你娘跟你弟弟怕是餓死了也得不到你一口吃的吧?竟然還想著拐賣狗蛋?你心都被狗吃了,小時候,若不是狗蛋他奶好心,你早被你那賭鬼爹給賣到樓子裡去了……”
“可不?真是好心沒好報,狗蛋他奶他娘多好的人啊,還給她四處說好話……說是替人看孩子,還當你是良心發現呢……我呸……”
“真是個狠得,狗蛋娘可就這一個兒子……”
阿陌很快回來,後面還跟了一大波人,有那認識藍衣女子的,一聽女子這話,當即就懟上了。
“阿陌……”欣雅迎上去。
“狗蛋,狗蛋,孃的命根子啊,你要是丟了,娘可怎麼活啊?嗚嗚……”
三月三,原本青春爛漫的日子,因為一次拐賣事件,錢陌計劃了好久的約會草草收場。
回去路上,錢陌一路低氣壓,顯然很不高興。
“好了好了,別氣了,我答應你,以後每年的三月三,我們都一起過好好過,好不好?”
欣雅許諾了以後的很多年,可惜第二年她就食言了,彼時她正備嫁,被她娘押在府裡繡嫁妝,壓根出不了府。
錢陌想要給她送個親手做的花環,都還是透過欣雅的弟弟轉交的。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一天,欣雅只覺得腦袋剛沾到床就被芍藥幾個提溜了起來,好一番洗涮然後換衣服開臉化妝。
還好這一世,這個世界的新娘妝雖然厚重了一些,卻還不至於把人畫的跟個鬼似的嚇人。
“新郎官進門了……”
十八歲的少年郎,風華正茂,一身紅衣,耀的人險些睜不開眼。誰人不言鄉君的夫君是個俊秀郎君?
雅雅當年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若是沒有那一場被拐,雅雅跟阿陌,一個武將千金,一個文官公子,恐怕連交集都不會有,何來如今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待欣雅真的上了花轎,欣雅孃的眼淚還是撲簌簌的往下掉,以後閨女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她再想疼著寵著也沒有多少機會了……
“起轎……”
花轎載著欣雅繞了大半個京城,然後穩穩的落在錢府門前。
“新郎官射轎門……”
“跨馬鞍……”
“跨火盆……”
“拜天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坐帳,撒帳啦……一把撒到鴛鴦枕,兩把撒到枕鴛鴦。三把撒到床兩邊,領的孩子像武官。四把撒到床中央,領的孩子進學堂。五把撒的五子登科,六把撒的狀元郎……”
等到鬧洞房的被轟走,一切歸於平靜已經差不多到了亥時。
欣雅一整天下來,又餓又累,身子都發軟。
“我讓廚房準備飯菜,我們吃一點再休息……”
“累”欣雅搖頭,不想動。
“我餵你”錢陌直接一用力,攔腰將人來了個公主抱,然後抱著欣雅坐到了桌前。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樣平素欣雅愛吃的飯菜。
“來,張嘴”
欣雅依言張嘴,如此一個喂一個吃,不多會兒便吃了大半碗飯下去,欣雅搖頭示意不想吃了,錢陌也沒再勉強,只是又給欣雅遞了一碗茶,看著欣雅喝下去。
欣雅的唇上帶著水漬,看著越發鮮嫩欲滴,錢陌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壓下心下躁動的yu火。
吃完飯,兩人各自洗漱,等到欣雅出來,錢陌已經坐在床上等著了,看到欣雅進來,眼睛裡的亮度幾乎將洞房裡的龍鳳燭都比下去。
欣雅心下暗笑,“過來,幫我擦擦頭發”頭發上都是水,她可不想把床都打濕了。
“好”
一開始,錢陌還能老老實實的擦頭發,幫欣雅按摩頭皮,按著按著一雙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一路向下,遊走摩挲……
“雅雅,我忍不住了……”語畢,錢陌已經傾身覆上了欣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