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面,便是空間。
上下前後左右,無處可逃。
韋陀怒吼,金剛杵旋舞鑿擊,卻無法撼動空間的一絲一毫,最終像琥珀中的小蟲子般凝固起來。
岑青緩緩走近,望著他搖了搖頭,滌魂法訣注入噬魂槍,把烏漆漆的槍杆變的晶芒閃耀。
韋陀感受著槍中讓自己虛弱的力量,神色開始變得驚恐,大叫道:“這是什麼兵器?”
“槍名噬魂。”岑青抬手用力,槍尖透入韋陀的胸膛,“又名:弒神!”
“我不甘……”
韋陀的聲音被壓制在咽喉中,一身神力被加持過的噬魂槍吞下,身形化為虛無。
“嘖,比人間的虛靈強點兒,可惜還是個化身。”
岑青感覺到噬魂槍發出不滿的情緒,微微皺眉,望向枉死城深處:“還有誰?”
“她殺了一名天庭神將。”
“她殺了一位金剛護法。”
“她真的敢殺神!”
“她過來了!”
數不清的鬼魂跌跌撞撞地逃離,陰司兵將只敢在遠處觀望,卻不敢上前阻攔。
殺氣沖宵,神鬼辟易。
酆都羅山中,十殿閻羅皺起眉頭,這蛇妖的力量超乎想象,而佛門更有縱容招攬之意,讓他們有些為難。
“諸君,以地府之力恐難以阻攔。而今之計,不如先把那童子的神魂放出,再以實情上奏天帝,請其定奪。”最終,黑麵閻君站起拱手道。他在十殿閻羅中的資歷最淺,但前身清貴,倒也不怕得罪哪一方,因此一貫鐵面直言,毫無顧忌。
“私放童子魂魄,依律不好擔當……”議論間,又有閻君搖頭。
“那童子按照天規律例,本該投入忘川!”黑麵閻君叱道,“不過是諸君猜度那人之心,這才給其生路拘於黑獄,諸君捫心自問,可曾依律否?”
他這話問的有些嚴重,其餘閻君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黑麵閻君根本沒有去看他們,有道:“若是有人問罪,我一力承擔就是。”
“閻羅王說的哪裡話?”
“你我皆為地府之君,如何這麼見外……”
“不如就以閻羅王之見,引那蛇妖去黑獄,再以實情上奏天庭?”
“也只得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