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這功德。”岑青不屑道,但是她隨後怔了怔,因為她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而且此人的形象頗似李旦曾經說過的人,“你就是白狗子?”
白狗子三字一出,無數的陰兵鬼將幾乎恨不得立刻堵上耳朵,十殿閻羅表情詭異,無限虛空中的菩薩也笑了笑。
諦聽神君一頭黑線:“吾乃諦聽。”
岑青認出了他的聲音就是當初提示她脫離黑獄的聲音,收起槍支:“我聽說過你,怎麼?又想渡我入佛門?”
“你已渡億萬亡魂,功德億萬,若能入佛門,可為菩薩跟前脅侍龍女。”諦聽合十道。
忘川風平浪靜,再沒有一個亡魂在其中,雖有菩薩無量法力點化,但菩薩也是受岑青所感,功德自然要算到岑青身上的。
十殿閻羅微微色變。
一旦青蛇化龍,又是菩薩跟前龍女,那她屢次攪亂地府的事情就要輕輕揭過了?
片刻之後,岑青挑起唇角,望著諦聽神君笑道:“龍女啊?我不稀罕。”
殺不掉的就招安,這種伎倆實在討厭。
“張錚不在忘川。”岑青冥頑不靈,諦聽神君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有似無地朝地府深處看了一眼。
岑青愣了愣。
“他本是童子轉世,自有高人相護。”諦聽見岑青依舊不明所以,忍不住又提醒道。
“童子?”岑青這才想起白素貞曾說過張錚這廝是撿香童子轉世,不過不知道他到底替哪位大神撿香送信,“太上老君的童子,還是觀音菩薩的童子?”
“孽畜!可惱!”
南海紫竹林,觀世音赤足披發坐在金池畔,玉足輕輕戲水,一尾錦鯉遊過來,被她揮手趕開,輕輕叱責了一句。
不知是在罵金魚,還是在罵岑青,抑或是在罵諦聽。
紫竹林內外一片靜悄悄,巧合的是,既不見無善財童子,也找不到善財龍女。
地府忘川河上,岑青向諦聽點點頭:“我且信你。”
“善哉。”諦聽點頭,遁入了虛空,悄悄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岑青轉過身,面對無數陰兵鬼將,落下地面:“張錚呢?還有蘇州知府之妻陳夫人的兩魂呢?”
“放肆!”
有鬼將喝罵道。
一騎沖出,馬身繚繞著漆黑的火焰,鬼將舞起大斧殺氣騰騰地直奔岑青。
下一刻,岑青與他交錯而過,抓住透過鬼將的槍身。身後戰馬嘶鳴,瑟瑟發抖,而鬼將則煙消雲散。
岑青橫槍前行,無數陰兵竟被她的氣勢駭得後退了一步。
“此槍,槍名噬魂!”
魂兮歸來
別再招魂了,我的朋友們。
一年多來,偶爾翻起這篇拙作,看著大家在下面的留言。溫酒既惶恐又慚愧。
惶恐的是一本連作者都要放棄的書居然還有那麼多人惦記,慚愧的是因為工作的事情一放許久,再掂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沉重。
這一年多來,終於重新立定腳跟,我偶爾也會看看其他,發現自己漸漸跟不上日新月異的文潮流了。
只不過溫酒曾經應承過的話,到現在也不敢忘記。
完成這個故事,不管其它。
所以,依舊關注著這本書的朋友們,溫酒對不起你們,同時也謝謝你們。
非常感謝。
清明就要到了,千萬別再招魂,我已經回來了。
晚上看情況再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