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買訊息吧。”岑青抖手亮出幾粒豌豆大小的金沙,“你們的老闆是誰?”
“抱歉,這個訊息是被列為禁止出售的,而且我們樓中同樣也沒有一個人知道。”接待沒有去看那金沙,臉上依然帶著平靜的微笑,“我為你辦理手續,入住和買訊息的錢應該是足夠的,不過要參加拍賣會的話,您的這些金子只能拿到入門的場券,您確定不再提升一下嗎。”
“哦?還有什麼樣的場券?”
“入門,及格,探標,貴賓,豪客。只有這五種。入門券的話,只能前去見識一番,是不能參與競買的,只有及格券才能參與一些平常東西的競買。”
“那麼貴賓券和豪客券又分別需要多少銀子呢?”
“三十兩入門,一百兩及格,二百兩探標,貴賓和豪客分別是五百兩和一千兩。還有,入門券的銀錢是不退的。”
“有意思,你們家果然會做生意。”岑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若是我有這麼七八家拍賣會,也會有錢任性的。”
“其實您不需要有錢也可以任性……以您的美貌,只怕有無數的人願意為你任性。”那女接待恭維道,“我該怎麼稱呼您?”
“無敵槍聖李狗蛋。”岑青信口說了一句,看著那女接待的臉龐猛然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抬手又抓出五六粒桂圓大小金珠,放在一起約有一斤多重,“開玩笑的,我姓岑,名青衣。給我找一間上房,另外幫我弄個拍賣會的貴賓券吧。”
女接待看了一眼岑青身上的黃裙,笑容有些僵硬,不過前來任性樓的大多喜歡用假名字,這位自稱岑青衣還算正常一些,至少比她剛才胡謅的李狗蛋要正常的太多了。
“岑姑娘,這邊請。”
“噓,晚上的時候我會易容一下,打扮成男子的模樣,所以你稱呼我為青衣公子就好。”
“呃……”
這客人的怪癖真不少,女接待發現岑青的眼睛並未如其它女客一般盯在她的臉蛋上,而是偶爾逡巡在她的胸口、腰肢和大腿,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這位多金的美人兒不會是真有某些特殊的癖好吧?
岑青花了足夠多的金子,住處也是一方幽靜雅緻的小院,十來丈方圓的院落裡只有兩間客房,其餘書房、廂房、廚房和柴房一應俱全,院落中雖然沒有假山流水,但也種了幾叢翠竹,牆角處臥了兩盆蘭花,推開窗子,入目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綠柳拂堤,別有一番風味。
他沒有叫吃食,只是讓人送來浴桶洗浴了一番,淨衣咒雖然可以除去身上和衣服上的塵垢,但如果不真的清洗一下,他還是覺得心理上有些難以忍受。
為他一對一服侍的便是那位女接待,岑青洗澡的時候把她趕了出去,莫名其妙地聽到她在外邊長出了一口氣。
傍晚前的一段時間岑青都在客房裡淺睡,他如今身體自動吸收日月精華,休息便是最好的修行,雖然這修行過程漫長到要以百年來計數。
晚上還有所謂的“拍賣會”要參加,岑青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便醒了過來,房間內已被那貼心的女接待點燃了燈火,岑青藉著火光再次化妝成俊秀少年模樣,念動幻衣訣變換了一套青衫,這才心滿意足地推開門走出去。
因為前世是男人的模樣,若不能在鏡子裡看到原來的樣子,他總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有些虛幻。
然而當他踏出房門的一剎那便呆住了,盯著院子裡鋥亮的光頭張口結舌:“法法法法法海,你特麼的陰魂不散啊!”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法海,法者,興功懼暴也;海者,地大物博也。並非法法法法法海,施主可不要一再弄錯了。”
這和尚居然還有些冷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