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盡時光,數盡歲月,終於熬到了開學前,沉寂的所有感情都在慢慢甦醒,畢竟人是群居動物,接觸總是維持所有關係的途徑。
“我還有幾回重慶了“
在回重慶之前給洛音發的資訊就成了一條資訊,沒有絲毫音訊,或許洛音壓根就沒看見。
不管是什麼時候,你總沒有將門外的紛擾帶給家人。
報喜不報憂。
開學前回春,氣候也漸漸暖和了起來,老爺子跟著我踏上了去重慶的路途。
“我把藥拆了啊“撕扯著手腕上的繃帶,我問老爺子。
“你讓它再包兩會怎樣“老爺子呵責。
“反正都好了,報著我癢“看似請示,我已經開始了拆繃帶。
草藥已經幹了,緊緊的粘在了繃帶上,一扯就帶起了一陣陣咔擦聲,並不疼痛,反而有些快福
扯到挨著手的那一層就開始疼痛了,是因為汗毛粘在了繃帶上,一扯就扯到了肉。
疼的我齜牙咧嘴。
“你拿些酒洗一下,溼了不就好了“老爺子一臉嫌棄,從茶几下拿出一罈子酒。
果然,在老爺子的幫助下很輕鬆的就扯開了。
手腕時隔了一個多月終於重見日,只不過賣相有點醜,黑漆漆的藥色黏在手上。
用鹽水清洗之後終於稍微有點清爽,麻木褪去,終於是有了感覺,再度獲得了三四年安穩,只不過不知下一次復發是什麼時候。
老爺子就陪著我看我清洗完畢。
“好了,趕緊睡覺了,明就出發“我對老爺子笑著言語。
第二老爺子很興奮,起的比往常是早多了,搞得我也大早上就醒了過來。
“你起這麼早幹嘛“揉著眼睛走到客廳,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
“不是早上走麼“
“誰跟你了早上走,晚上的飛機“
“……“
沒理會老爺子我虛眯著雙眼進廁所。
這樣一來可苦了我,一整都被老爺子纏著。
“還不走麼“
“不早點過去,堵車這麼辦“
“晚上才走,到重慶不是大晚上了“
“東西收好沒影
我就是在這樣的嘀咕聲中熬過了一,一直熬到下午。
文山市區到機場還要一個多時,我很早就帶老爺子到了機場。
晚上去九點半的機票,七點半就已經到了機場,畢竟開學什麼事情都可能遇到,我出行從來都只有早到的,不會掐著時間。
那是老爺子六十多年來第一次坐飛機,到了機場我便能感覺到他的興奮了。
老爺子挺獨立的一個人,最終踏踏實實的跟在了我旁邊,像個害怕做錯事,害怕走丟的孩子,那時候我才發現我長大了。
白髮蒼老的是他的容顏,歲月也在腐蝕他的骨肉。
不過時間帶給他的是兒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