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高效率洗白行動讓陸海空很滿意,不過滿意歸滿意,陸海空也沒有去接觸董卓,對於曲梁的事情,陸海空依舊觀望者。
一方面是陸海空這時候不想介入其中,一方面是戲志才那邊的情況讓陸海空很是擔心,就因為戲志才的閉門。
戲志才的閉門,一方面是證明,陸海空目前遇到的問題的嚴重性,畢竟這一種狀態,這麼緊張凝重的戲志才陸海空還是第一次看到。
讓陸海空這一段時間以來,心情忐忑不已,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生怕那家夥有個好歹。
隨著陸海空的權勢越盛,這家夥也越來越像政治家權謀家靠攏,但對於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人,以及戲志才這樣的家夥,陸海空的擔心真的是不含一絲功利心的,那是完全處於真誠的擔心。
所幸的是,陸海空提心吊打的日子沒有過多久,第四天戲志才那邊就出來了。
只是閉關三天的戲志才,出來之後沒有來見陸海空,而是開始忙活了起來,封了一個校場,呼叫了各種各樣的資源,送了各種材料,取走了數百萬金。
而後,戲志才有把自己,還有一千士兵關在校場當中,一待又是一天一夜。
這回陸海空終於忍不住了,據他所知,戲志才以及四天四夜沒有閤眼了,這一種情況他怎麼能不擔心?於是這家夥直接提著斧頭闖進那一個校場,打算抓也要把這家夥抓去休息。
而恰好就在陸海空一臉“殺氣騰騰”的闖進校場的時候,戲志才那邊終於做好了準備。
陸海空一進校場,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陣法被燒錄在地上,在這一個陣法邊上,戲志才一臉疲憊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他。
陸海軍發誓,這是他見過的,戲志才最狼狽的一次。
那一身雪白的書生長衫,這時候已經滿是汙漬,一頭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臉上滿是那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感。
“你來了?來得正好,我這邊正好準備好了,到這上面去。”
戲志才指著地面上那一個巨大的法陣的陣眼,疲憊無比地說道。
看到他這疲憊的模樣,陸海空心中一軟,臉上的“殺氣”也都散了。
“你都四天四夜沒有睡了,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不如等你休息一下我們在來吧。”
戲志才很倔強的搖了搖頭:“沒事,我撐得住的,你這件事必須要先處理好才行,你知道我的脾氣的,先上去吧。”
看著那一個少有的流露狼狽、疲憊的家夥,陸海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的走到了那一個巨大的法壇上。
“從你回來,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纏繞在你的身上,雖然很淡很淡,但確實是有,那一股力量隱約間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的話,它甚至可能會毀了你!”
戲志才在陸海空站到法壇之上後,開始說到。
隨著戲志才的話語聲響起,陸海空發現自己腳下的陣法似乎還是運轉了起來。
“這一個陣法,是我在解讀完《太平天書》之後,結合《奇門遁甲》設計出來的法陣,以金之氣作為基礎,耗費了五百萬金製成的陣法,它運轉開來之後,在破開纏繞在你身上的那一股力量的時候,對你可能會有一點痛苦,但請放心,它對於你是無害的。”
戲志才的話語聲剛剛落下,陸海空腳下的陣法開始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緊接著,陸海空隱約看見,在陣法的八個方位上分別都出現了一把金色的能量劍,這些金色的能量劍誕生之後,陸海空隱約感覺到一股銳利的氣息向自己席捲了過來。
緊接著,陸海空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針的海洋一般,四面八方的那一種銳利的氣息,彷彿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針一般刺進了陸海空的體內。
盡管陸海空在戲志才說會有點痛苦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但那一種痛苦湧來,陸海空還是差點繃不住了,那痛苦的程度遠遠超過了陸海空的想象。
“抱歉,痛苦的程度可能稍微有些超過我的預料,沒有辦法,時間太短了,我只能做到這一種程度,你稍微忍著點吧。”戲志才看著臉色漲紅,渾身有些抽搐的陸海空抱歉道。
“喂,志才,你這是有點痛苦嗎?我怎麼感覺我……我就要死了,你說你這小子,是不是要報我不顧你百般阻攔非要去鉅鹿,最後惹了一身麻煩回來找你的仇?”
盡管身浸在針的海洋,盡管無比的痛苦,這個時候的陸海空還是艱難的跟戲志才玩笑道。
陸海空這家夥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自己已經痛苦得要死了,他還得強顏歡笑一下,用他的方式來安慰戲志才,免得戲志才愧疚。
面對這樣的家夥,戲志才有些疲憊的笑了出來,他原本是想要站著,但是四天四夜沒有閤眼,腦袋高速運轉讓戲志才疲憊不堪,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
“喂,你感覺怎樣?”陣法當中的陸海空,看到這一幕,艱難的問道。
“我嗎?我挺好的,你還是別分神了,擔心一下自己吧,陣法只是剛剛開起來,你待會的痛苦還會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