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倒是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但他很快淡定的說道:“這人好像是自殺,可能遇到厲害的仇家了,所以選擇了自盡。”
她繼續盯著他問道:“就這些?”
他心想是不是她在懷疑自己,但轉念又一想,多半是他自己心虛了,所以說道:“就這些吧,其他的我是在看不出來。”
她有些失望,隨即說道:“你也看不出來,其實我也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是遇到了什麼人啦?”
“我想肯定是一個特別厲害的人,他打不過人家,又害怕受辱,所以選擇了自盡。”
她點點頭,附和道:“很有可能是這樣,但這人會是誰啦,他又有什麼目的啦,真是匪夷所思。”
“是啊,他可能是得罪什麼人了吧,會不會是柳刀門的其他高手?”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會呀,柳刀門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而且根據調查,他們也再沒有其他什麼高手了?”
他看了一眼她,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有件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有什麼事,你就問吧,要是想瞞你,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告訴你這些了。”
他一想是啊,這才問道:“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滅掉柳刀門啦?”
她面上有點為難,但還是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服從上面的命令,至於什麼原因不是我們該問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上面的命令是錯的,你們殺了無辜的人,那死的那些人豈不是很冤枉。”
她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問題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她的生活就是服從,從來都沒有其他的選擇,或者是她沒有想過有其他的選擇。
“無辜的?但這個江湖不就是這樣嗎,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嗎?”
他一陣苦笑,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做什麼,或者說想做什麼?”
自己想做什麼,像這樣的白痴問題,放在以前她肯定會不屑一顧,但當他提出來時,她覺得好像這真是一個問題。
服從師傅、組織的命令,完成一個又一個的任務,這不就是生活嗎,至於自己要做什麼,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沒有,自己想做什麼很重要嗎?那你想做什麼啦?”
他哈哈一笑,說道:“白天飲酒讀書,黃昏時分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為她演奏一曲好聽的曲子,再或者兩個人騎一匹馬,去江湖上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她心裡極力的想象著他描繪的畫面,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日子確實聽起來很不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事嗎?”她眨巴著眼睛問道。
他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那是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很難回答了。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吧,雖然很多人都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情願的事,但心裡都有一些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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