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槿衣和笙笙兩人正商量著如何瞞過小桃出宮,小桃就突然出現在她們身邊。
“郡主要出宮嗎?”
聽到小桃的話,方槿衣心下一驚,但還是鎮定自若的搖頭道:“沒有。”
“從東黎出發之前,溧陽殿下曾吩咐過奴婢,一定要保護好郡主,但不能干涉郡主的去處。”
小桃的話無疑是告訴方槿衣,溧陽並沒有管制她的去處,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方槿衣看了一眼笙笙,笙笙臉色難看的對她點了點頭,看來小桃早就已經看穿她們兩個人了。
“我要去暮雨山莊。”
小桃是個聰明人,既然瞞不住了,方槿衣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對她們都有好處。
“郡主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小桃不卑不亢的問道,既然她的職責只是保護方槿衣,那麼她就得做好一切準備,因為想對方槿衣下手的人可多的是。
方槿衣本來是準備揹著小桃離開的,計劃是在明日,但如今被小桃識破,她覺得要速戰速決,便決定了立刻出發。
出發之前,方槿衣先去找了巖聿墨,想把自己所想的告訴他,結果卻撞見巖聿墨和方採蕪兩人在爭吵。
“蕪兒,你如今是皇后,不是普通女子,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聖上,不是臣妾胡攪蠻纏,是聖上你太沒有防備之心了。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方槿衣,她是杜玥,是東黎國派來的人,你不能因為一己私慾就對南國的百姓不負責任吧。”
“住嘴!”
巖聿墨憤怒的大喊,轉身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方槿衣,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槿衣。”
方槿衣定了定心神,走進來向兩人行禮道:“杜玥見過聖上,皇后娘娘。”
巖聿墨也恢復了神色,走到方槿衣身前,伸手扶了她一下,說道:“不必多禮。”
方槿衣直起身站住,旁邊的方採蕪一臉憤怒的看著她,問道:“你來做什麼?”
相比方採蕪的警惕,方槿衣倒是顯得輕鬆自在多了,笑著看著她回答道:“我要出宮了,來向聖上辭行的。”
站在她旁邊的巖聿墨愣了一下,忙問道:“你要出宮?要去哪兒?回東黎嗎?”
方槿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暫時沒有回東黎國的打算,不過這宮裡我實在是住不慣,所以想出宮找個地方住下,等爹……等方將軍回來。”
方採蕪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看向她道“我爹和你本來就沒關係,如今你恢復身份,不是更沒關係了,你等他回來做什麼?”
“蕪兒!”
巖聿墨皺眉瞪著她,然後看向方槿衣道:“方將軍前段時日被我派去了邊境,那裡事務繁多,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回來。若是你等不及,我可以擬一道旨意讓他趕回來。”
“不必麻煩了。”方槿衣搖頭道,“我找方將軍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許久未見,想看看他一切是否安好。”
巖聿墨沉默了片刻,說道:“方將軍雖然年事漸高,但身子依舊健朗,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會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日的。”
方槿衣點了點頭,然後將之前巖聿墨給她的玉牌拿出來,遞給他道:“既然我要出宮了,那這個就用不上了。”
看到玉牌的時候,巖聿墨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失望,就連看著方槿衣的眼神也有些難過。
方槿衣這麼做這不僅僅只是把東西還給他,更多的恐怕是想和他劃清界限吧。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巖聿墨,方槿衣心裡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現在方採蕪在場,她也不好解釋什麼,只得說道:“我如今是東黎國的人,日後就算想進宮,也得向聖上通報,所以這個其實派不上什麼用場。”
巖聿墨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他怎麼感覺方槿衣說的話並不單單是這個意思呢?
“你留著吧,以後總會派得上用場的。就算到了最後沒有什麼用處,當個紀念總是好的。”巖聿墨輕聲說道,並且把方槿衣的手推了回去。
站在旁邊的方採蕪看到這一幕,眼裡露出兇狠來,這塊玉牌是皇室一代代傳下來的,這麼重要的東西,巖聿墨竟然給了方槿衣。要知道,這塊玉牌的權利可是比她皇后的權利都要大。
巖聿墨態度堅決,方槿衣也沒有再推脫,把玉牌收了起來,然後向巖聿墨行禮。
“聖上,杜玥先走了。”
“一路小心,若是途中出了什麼事,立即傳信於我。”
方槿衣離開後,方採蕪和巖聿墨又繼續了剛才被打斷的事,不過因為方槿衣的突然離去,巖聿墨也沒了和方採蕪糾纏的心思,草草應付了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