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槿衣在琉芳園待了一整天,清閒自在。
第三日,方槿衣在宮裡隨意走了一圈後,又回到了琉芳園,無所事事。
其實方槿衣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明明此刻南國處於危急時刻,杜苼也在性命攸關之際,而她卻被‘困’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笙笙端著藥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方槿衣坐在長廊的長椅上發呆,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她自然知道此刻方槿衣在想什麼,不過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她也幫不上忙。
“小姐,該喝藥了。”
方槿衣轉身看向她,接過藥碗放在長椅上,然後讓她坐下。
“你的傷怎麼樣了?”方槿衣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雖然梓旭說都是皮外傷,但還是得好好養才行。早知道就將你留在將軍府好好養著,反正柳晴晴也不敢對你做什麼。”
笙笙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小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方槿衣舒心的笑了笑,然後端起碗把藥喝了,這藥方是蘇梓旭開的,不得不說,蘇梓旭這‘藥王’的頭銜名副其實。
本來方槿衣以為已經的左手可能廢了,畢竟溧陽當時是有心要廢了她的手,而且還讓人在她服用的藥裡動手腳。好在蘇梓旭及時趕到,重新替她診斷,另開了藥方。
還有笙笙,她的傷雖然沒有傷及五臟六腑,但是蘇梓旭也說了很嚴重,必須好好調養。
從東黎國到南國的路上,蘇梓旭一路上悉心照料著,每日她們在原地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蘇梓旭都會去山上找藥草,所以哪怕一路受顛簸,她們的傷還是在快速好轉。
喝了藥後,方槿衣又和笙笙回到了屋裡,小桃已經準備好藥等著了,她們要幫方槿衣肩上的傷換藥。
剛剛把藥換好,屋外就傳來太監的傳話聲,在聽到‘皇后娘娘’四個字時,方槿衣眼神變了變。
“奴婢叩見皇后娘娘。”
方採蕪看著跪在地上的小桃,又看了看屋子,問道:“你家郡主呢?”
“稟娘娘,郡主正在裡屋穿衣。”
素芷扶著方採蕪坐下,方採蕪理了理衣服,然後打量著屋子。
方採蕪以前小時候也來過琉芳園,不過次數很少,因為巖聿墨每次都是偷偷帶方槿衣來,故意把她落下。後來再長大一些,也有機會可以來了,偏偏那時璃妃又去世了,之後就沒來過。
成了太子妃後,巖聿墨倒是帶她來過一次,不過也只是待了一會兒。
這琉芳園是巖聿墨母妃生前住的地方,這麼有意義的地方,居然讓方槿衣住進來,這就說明巖聿墨心裡還是很看重她,這讓方採蕪對方槿衣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方槿衣穿好了衣裳,帶著笙笙出來,走到方採蕪身前欠身行禮,“杜玥見過皇后娘娘。”
“郡主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方採蕪笑著看著方槿衣,然後對宮女們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伺候的宮女們相繼退出了屋子,只有笙笙和小桃沒有離開,方採蕪也沒有理會,反正都是‘老熟人’,在與不在沒什麼區別。
方採蕪看著戴著面紗的笙笙,疑惑道:“你是笙笙?”
笙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俯身道:“笙笙叩見皇后娘娘。”
方採蕪挑了挑眉,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笙笙起身後退回到方槿衣身旁,她們現在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監視著,必須時刻小心才行。
“笙笙,你我又不是不認識,為何還戴個面紗啊?”
方採蕪一臉笑意的看著笙笙,這兩日她早就派人打聽過了,方槿衣和笙笙似乎身上都有傷,每日都得喝藥,想來笙笙戴面紗跟這個也有關係。
“奴婢前幾日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郡主,因此才以面紗遮面。”
“感染了風寒?那可有請大夫看過?”方採蕪擔心道,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很擔心笙笙。
“啟稟娘娘,已經看過了,大夫說按時服藥,過幾日便會好了。”笙笙低頭道。
方採蕪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大夫這麼說,那便是不嚴重,既然如此,那你把面紗摘了吧,我們一年沒見,也不知你可有何變化?”
“這……”
笙笙有些為難的看著方採蕪,她已經猜到方採蕪想做什麼了,看來,是怎樣也避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