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堯還真的派了六七人給蘇梓旭,說是隻要去採藥就找他們,他們都是從小在山裡長大的。
所以蘇梓旭就帶著人去山上了,而方子懷則是留在了軍營裡,因為張堯說他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添亂。其實這樣也好,本來方子懷還想著該找個什麼理由留下,這樣也免了他找藉口。
方子懷在軍營裡亂走著,見哪裡需要幫忙就上去幫一幫,如果沒有需要,他就回到帳篷裡,然後在腦子裡過一遍在軍營裡看到的東西。
臨近傍晚的時候,蘇梓旭帶著人回來了,其中一人受了傷,說是不小心掉到了山崖下,傷到了腿。
軍營裡的大夫立馬給他治療,後面說太嚴重了,要想活命得把腿給砍了。正要砍的時候,蘇梓旭聽到訊息趕到,制止了大夫的行為,然後說他能治好。
不過沒有人相信蘇梓旭說的話,畢竟剛剛的大夫在他們那裡醫術高超,他說要砍,就一定要砍。
最後蘇梓旭沒辦法了,向他們保證說一定會把受傷計程車兵治好,而且不用砍腿,如果他不能做到,就以命相抵。
因為蘇梓旭的保證,又因為張堯來到後的一番說辭,大家終於同意讓蘇梓旭替受傷計程車兵醫治。
連續幾日,蘇梓旭都待在那個士兵住的帳篷,方子懷很少能跟他說上話。可是方子懷可以看出,軍營裡的很多士兵似乎都很喜歡蘇梓旭,也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哪點招人喜歡。
又過了幾日,方子懷問蘇梓旭那個受傷計程車兵怎麼樣了?蘇梓旭一臉不屑的看著他,說他問這個問題是對他的侮辱,那種小傷對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方子懷本來還以為蘇梓旭是在說大話,結果他剛一出帳篷沒走多遠,就看到那個受傷計程車兵拄著一根棍從他面前走過。
蘇梓旭坐在帳篷里正悠閒的磕著瓜子,結果方子懷衝進來就快速走到他面前,向他抱拳道:“二公子,是在下眼拙了。”
蘇梓旭被他的舉動給整懵了,看著他,遲疑道:“你出去被人打了?”
方子懷笑著坐到他旁邊,用肩膀蹭了蹭他,說道:“咱倆可是好兄弟啊,往後若是我遇到什麼缺胳膊缺腿的事,你可得救我啊。”
“就這事啊。”蘇梓旭笑著挑眉看著他,然後轉回頭道:“不救。”
方子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看著他道:“你不是說醫者仁心嗎?何況我倆這關係,你不救說不過去吧。”
蘇梓旭似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醫者仁心,那是說給別人聽的,是人都有私心,也得看要救的是什麼人。更何況……”說著,蘇梓旭一臉傲嬌的看著他,繼續道:“說不過去?我堂堂二公子不救就不救,用得著跟誰說啊。”
方子懷鄙視的看著他砸了咂嘴,然後起身往外走,身後的蘇梓旭問他去哪兒,也只是背對著揮了揮手。
出了帳篷後,方子懷就朝把守最嚴密的帳篷走去,他和蘇梓旭來了十幾日了,每個帳篷都摸清了,就是那個帳篷裡面究竟是住著什麼人,還是放著什麼東西沒搞明白。
旁邊有士兵經過,方子懷為了不引人懷疑,只要是遇到人就對他們點頭哈腰,而那些人也因此都看不起他,隨時吩咐他去做各種各樣的事。
好不容易搬完了東西,方子懷假意一副疲憊的樣子往大帳篷走去,因為天色漸暗,很多人都休息了,沒什麼人注意他。
結果,就在方子懷快接近那個帳篷的時候,帳篷的簾子突然被人從裡面掀起來,緊接著一個穿著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
那女子出來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了看四周,在看向方子懷這邊的時候,方子懷立馬低下頭裝作撿東西的樣子。
等到方子懷再抬起頭時,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方子懷瞄了瞄周圍,然後快速轉身走回去。
蘇梓旭正躺在床上悠閒的翹著二郎腿,看到方子懷回來,立馬調侃道:“呦,這是又被使喚著幹什麼去了?”
誰知方子懷根本沒理會他的調侃,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低著頭也不說話。
蘇梓旭看著他的模樣愣了一下,起身坐在床上,叫道:“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居然敢不理我。”
突然,方子懷猛的轉身面向蘇梓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驚慌失措。
蘇梓旭被他嚇了一跳,猛的往後縮了縮,嚥了一下因為緊張分泌出來的口水,結巴道:“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
方子懷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好像見到了一個人。”
蘇梓旭一愣,然後放鬆的吐了一口氣,恢復剛剛悠閒的模樣躺回了床上。
“不就是見到個人嗎?我告訴你,除非見到鬼,至於人嘛,你不用這麼緊張。”
方子懷愣了愣,問道:“為什麼?”
蘇梓旭扭頭看向他,一臉嫌棄道:“這都不懂,因為人你可以打他,甚至打死他。可是鬼你就打不到,也打不死。”
方子懷理解的點了點頭,頓時又反應過來,立馬走到蘇梓旭身旁,湊近他道:“不是,我剛才看到卿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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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蘇梓旭愣了一下,立馬起身道:“你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