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這是怎麼了?生氣了嗎?”方採蕪一副泰然自若的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看著方槿衣道:“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二姐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吧。”
方槿衣向她走近了幾步,皺眉道:“方採蕪,我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從小到大,我什麼都不跟你爭,不跟你搶,如今你也如願當上了太子妃,你還想怎麼樣?”
“不跟我爭,不跟我搶?”方採蕪一臉嘲笑的看著方槿衣,輕笑道:“二姐,你不是不跟我爭,不跟我搶,而是你根本就爭不過也搶不過。”
方槿衣沒說話,她並不想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跟方採蕪爭論,不過,不爭論,不代表會接受她的侮辱。
方採蕪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著,挑眉道:“也幸好你識相,不爭不搶,否則你現在怎麼可能還活著,早就跟你那個短命的娘相見了。”
方槿衣的逆鱗是什麼,方採蕪心裡很清楚,她就是要故意激怒方槿衣。她知道方槿衣今日肯定不會惹事,所以她特意挑了這個時候,就想看她滿臉痛苦,憤怒卻不得不忍著的模樣。
“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方槿衣手拍在桌子上,把臉湊到方採蕪面前,看著她姣好的面容,輕笑了一下,說道:“若是我把你的那些醜事公之於眾,不,倒也不用公之於眾,畢竟姐妹一場,後路我還是會給你留的。不過,太子殿下那兒……”
“你敢!”方採蕪拍桌而起,眼睛怒瞪著方槿衣,似是要把她殺了。
“我為何不敢?”方槿衣挑眉笑道,“雖然我的身份是比不上你太子妃,可也並非是無權無勢,若你真想來個自討苦吃,我還用得著手下留情嗎?”
“方槿衣,你憑什麼?”方採蕪惡狠狠的看著她,咬牙道“你以為你姓方,你就是將軍府的二小姐了?你錯了,你永遠都只是任人評頭論足的賤人。像你這樣的人,憑什麼可以讓聿墨念念不忘,哪怕你成了別人的妻子,哪怕他如今娶了我,他還是對你不死心。”
方槿衣臉上波瀾不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和平日截然不同的人,看著她一臉憤怒卻無從發洩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憑什麼?憑我的姓,我的名,是爹親自取的。爹既然取了這個名給我,便是認可我,這一點,所有人心裡都清楚。至於聿墨……這件事你可就冤枉我了,聿墨心裡有誰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心中若是沒你,那定是你與他有緣無分。”
方採蕪攥緊了手,看著方槿衣說道“就算你的名字是爹取的那又怎樣,你害死了自己的娘,爹可是厭惡死了你。就算聿墨心裡的人是你,那又怎樣?你已經成婚了,聿墨也娶了我,你與他再無可能。方槿衣,我告訴你,遲早有一日,我會要了你的命。”
方槿衣似是不屑的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她道“我拭目以待。”
這是第一次,方採蕪完完全全的暴露自己的真實內心,既然她能這麼大方,那她方槿衣也不能失了禮節,得還一份大禮才行。
方採蕪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再和方槿衣諸多糾纏,便對她說道:“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身為太子妃,自然也有很多事要做,恕我不能奉陪。反正二姐對這皇宮也熟,二姐就自己轉轉吧,就是別轉到不該去的地方就行。”
方槿衣看著方採蕪轉身離開,嘴角一勾,手中的小石子飛向了方採蕪的小腿。
“噗嗤……”
“天哪,太子妃落水了。”
不遠處的宮女太監們看到方採蕪掉進荷花池,全都大喊著跑過來,方槿衣走到圍欄旁看著在水中掙扎的方採蕪,冷笑道:“現在,你知道泡在裡面是什麼感受了吧。”
紫漪也跟著宮女們跑過來,不過那些宮女太監是跑到荷花池邊,而紫漪則是徑直跑到了方槿衣身邊。
“夫人,您沒事吧?”
紫漪有些擔心的看著方槿衣,方才雖然隔得遠,但是她早就知道方槿衣和方採蕪的關係不好,所以她一直都很緊張,就怕方採蕪刁難方槿衣。
“你覺得我和她,誰有事?”方槿衣笑著說道,不過笑容看起來有些冷漠。
方採蕪很快被兩個太監救起,方採蕪顯然被嚇壞了,整張臉慘白慘白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時,方槿衣帶著紫漪來到了方採蕪身邊,雖然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方採蕪,但表面樣子還是要做的。
“三妹,你沒事吧?”
方採蕪扭頭看到方槿衣,煞白的臉頓時變得有些委屈,“二姐,你……”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嚇壞了吧。”方槿衣打斷了她的話,走到她面前,一臉擔心道:“你往後走路要小心些,雖然這宮中的路平坦,但凡事總有個意外,一切還是要小心為好。”
方採蕪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方槿衣警告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低頭道:“多謝二姐的警示,妹妹記住了。”
方槿衣笑著直起身,然後看向扶著方採蕪的宮女,說道:“快扶太子妃回宮吧,找太醫來看看有沒有哪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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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方槿衣側身給方採蕪讓路,當方採蕪走到身旁時,笑著說道:“幸好現在是白天,若是太子妃在夜裡落水,那結果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