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便是殿下的生辰了,聽父皇的意思,好像要邀請周邊的鄰國來參加宴會。”方採蕪一邊幫巖聿墨整理衣服,一邊說道,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巖聿墨說話,抬頭一看,他正看著前面在發呆。
“殿下,殿下。”
巖聿墨回了神,轉頭看向方採蕪,見她盯著自己,疑惑道:“何事?”
方採蕪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問道:“殿下是怎麼了?自那日和聖上議事回來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巖聿墨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見衣裳已經整理好,便向外走去。
看到巖聿墨坐到桌子旁,方採蕪臉色變了變,走過去給他倒了杯茶,然後坐到他旁邊的凳子上。
“殿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跟蕪兒說說,興許蕪兒能幫上忙也說不定呢。”
巖聿墨喝了一口茶,看向方採蕪,見她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一瞬間竟有些失神。
槿衣。
“沒事。”巖聿墨回了神,扭頭看向屋外,怕方採蕪不信,又繼續說道:“只是一點朝中之事,我能處理。”
聽巖聿墨這麼一說,方採蕪心裡並沒有多高興,因為她方才在巖聿墨的眼裡,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殿下本就天資聰穎,做事又穩重,相信朝中之事難不倒殿下的。”方採蕪起身走到巖聿墨身旁,溫柔道:“殿下定能輔佐聖上讓南國的百姓們一生安康。”
巖聿墨輕笑了一聲,拉過她的手,說道:“天下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方採蕪疑惑的看著他,沉默片刻,問道:“殿下,是南國即將有仗事嗎?”
巖聿墨沒有回答,方採蕪便當他預設了,安慰道:“殿下別擔心,我爹和我大哥是南國的將軍,他們在戰場上一直驍勇善戰,定能護住南國,將那些倭寇驅趕。”
巖聿墨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當下最要緊的不是邊關仗事,而是皇室鬥爭。
方採蕪看了看他,眼睛眯了眯,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有些焦慮道:“殿下生辰宴的事已經召告天下,也不知二姐收到了沒有,殿下覺得我要不要傳信所暮雨山莊,免得二姐日日閒情逸致給忘了。”
一聽到方採蕪提起方槿衣,巖聿墨的臉色就緩和下來,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槿衣不會忘記的。”
方採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看著背對著她的巖聿墨說道:“也對,二姐記性一向很好,斷不會因為和姐夫柔情蜜意就忘了殿下的生辰。”
方採蕪這麼說只是想提醒巖聿墨,方槿衣已經成婚了,而且和蘇沐秋十分的恩愛。
果然,巖聿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語氣也變得有些低沉,“過幾日槿衣來宮中,你好好陪陪她,暮雨山莊地處偏僻,想來她也悶壞了。”
“這是自然,待二姐來了,我一定好好招待她。”方採蕪笑著說道,兩隻手卻緊緊地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壓制心裡的怒火。
“對了,你若是想家了,可以回將軍府住一段時日,也可以讓將軍夫人來宮裡陪你住上幾日。”巖聿墨起身面向她,見她一副乖巧的模樣,溫柔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自幼喜歡到處亂跑,讓你今後都獨自一人待在這宮中,怕是會不高興吧。”
方採蕪怔了一下,而後笑著搖頭,說道:“殿下哪裡的話,能在宮裡陪伴殿下,是蕪兒一直以來的心願。雖然是有些無聊,但也不至於不高興,畢竟蕪兒知道殿下國事繁忙,能每日陪蕪兒用膳已是對蕪兒最大的眷顧了。”
看著溫柔體貼的方採蕪,巖聿墨心裡又升起了一股愧疚感,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道:“蕪兒,我日後會對你好的,只是……我還需要時間。”
“蕪兒知道。”方採蕪笑著說道,然後靠在巖聿墨懷裡,繼續道:“聿墨哥哥,無論你心裡是否有蕪兒,蕪兒都會視你為丈夫,會一生一世都等著你的。”
巖聿墨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現在的他還沒有忘記方槿衣,就算以後他真正的視方採蕪為妻子,想必此生心裡也有一塊地方是永遠放著方槿衣的。
暮雨山莊——
自從蘇沐秋向方槿衣坦白了他的目的之後,兩人之間似乎少了一些隔閡,但是方槿衣心裡很清楚,她不能讓蘇沐秋利用,她必須儘快完成自己要做的事,然後離開這裡。
黎星在蘇沐秋生辰後的第二日就離開了,臨行前,特意來向方槿衣辭行。
“怎麼這麼突然要走,是出什麼事了嗎?”方槿衣疑惑道,她對黎星莫名的有一種好感,不想讓她這麼快就走。
黎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就不住這兒,這次來也是因為有事,如今事情辦好了,為該回原諒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