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方槿衣過得很是舒心,她和蘇梓旭將心裡的結解開後,兩人遇見都不會再躲避,而且由於兩人有共同的興趣,竟然還走到了一起。
蘇梓旭編錄所見所聞時,方槿衣就站在藥櫃前一手拿著書,然後對照書上所描述的,一一檢視研究各種藥材。
“梓旭,這種藥的藥效是什麼,這書裡寫的太簡短了,我有些看不懂。”
方槿衣拿著藥材走到蘇梓旭身旁,將藥遞給他看,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蘇梓旭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笑道:“此藥名為石松,乾燥匍匐莖細長,多生於山坡或林間,附生於懸崖絕壁或生有苔蘚植物的老樹椏間。味辛,苦,性溫,可祛風散寒,舒經活絡。主治肌膚麻木,肢體浮腫,活動不利,跌打損傷。”
“哦,那種藥對你們練劍的人來說,豈不是很重要?”方槿衣仔細打量著手裡的藥,突然又問道:“對了,梓旭,你會武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會武啊。”
蘇梓旭點頭,說道:“確實不會,我從小就對醫術有濃厚的興趣,我阿……我爹雖一心想讓我習武,但見我在武術方面實在沒有天賦,也就遂了我的願,讓我學醫。”
方槿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然後說道:“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一件事來,我好像還從來沒聽蘇……夫君提起過有關公公的事。”
蘇梓旭臉色微變,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方槿衣時卻又是一副平時的表情。“我大哥不提可能是因為有關我爹的事太複雜了,況且他如今不知去向,跟嫂嫂也算是多說無益。”
方槿衣淡笑了一下,說道:“我早聽民間傳言,說公公將莊主之位傳於夫君之後便消失了,不過我一直都以為那只是傳言,原來竟是真的。”
蘇梓旭沒再說話,低頭繼續編錄醫書,方槿衣站在旁邊看著他,片刻,轉身回到藥櫃旁。
方槿衣心不在焉的看著書,如果方才蘇梓旭說的是實話,蘇老莊主真的至今都不知去向的話,那她要從何處得知那個人的訊息呢?
——
方巖豫從校場回到將軍府,便又被傳話進了宮,自從方槿衣成婚之後,除了每日早朝,他從未見過巖哲,這次被傳喚進宮不知又為了何事?
來到了御書房,方巖豫不止看到了巖哲,還看到了巖聿墨。
“微臣見過聖上,見過太子殿下。”
方巖豫跪在地上行禮,他隱隱覺得今日巖哲找他來此,是有很重要的事。
“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方巖豫站起來看向巖哲,恭敬道:“不知聖上將微臣傳喚於此,所為何事?”
“愛卿不必著急,先坐下再說罷。”巖哲一臉淡笑道,並對站在旁邊的巖聿墨說道:“你也坐下。”
巖聿墨有些遲疑的看著他,然後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緊接著,方巖豫也坐在了旁邊。
“朕今日找你二人來此,是有件事要找你們商議。”巖哲看了看巖聿墨,然後說道:“有關太子殿下立妃之事。”
巖聿墨驚訝的看向他,有些急促道:“父皇,兒臣還不想立妃,兒臣……”
“墨兒。”巖哲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看向方巖豫道:“愛卿覺得此事如何?”
巖聿墨有些緊張的看著方巖豫,而方巖豫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太子殿下的年紀,也是時候立妃了。”
巖聿墨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巖哲道:“父皇,為何突然要給兒臣立妃?兒臣近段時日體察民情,民間百姓生活清苦,兒臣此時還不想立妃,待兒臣……”
“墨兒,就是因為如此,父皇才會讓你立妃。”巖哲再次打斷了巖聿墨的話,說道:“沒有小家,何以成大家。我南國乃泱泱大國,福泰民安,百姓們飽食無疾,如你所說的百姓生活疾苦,那只是無法顧及到的一小部分,這於一個大國來說實屬正常。”
“可是父皇,兒臣,兒臣心中……”巖聿墨一臉難色的看著他,有些話像是即將脫口而出,卻又如鯁在喉。
巖哲微微皺眉,看向方巖豫道:“愛卿覺得朕為太子殿下立妃,可有何顧慮不周之處?”
方巖豫沉思了一下,抬頭道:“微臣覺得聖上為太子殿下立妃一事,並無任何欠妥。”
巖哲淡笑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巖聿墨,“墨兒,你向來做事周全穩重,你仔細想想,父皇此時為你立妃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