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衣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痛欲裂,難受得想吐。
“小姐,你醒了。”
方槿衣從床上坐起來,一臉痛苦的按壓著額頭,“我這是怎麼了?受涼了嗎?”
“小姐,你不是受涼了,你是醉酒了。”笙笙提醒道,然後伸頭對外室的紫漪說道:“小姐醒了,把湯端過來吧。”
“醉酒?”方槿衣一臉茫然的看著笙笙,“你是說我嗎?”
“自然是小姐你了。”笙笙無奈的搖頭道。
紫漪端著湯進來,笙笙接過試了試溫度,然後遞給方槿衣,說道:“這個是解醉酒的,喝了就不會頭痛了。”
方槿衣雖然沒有想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乖乖的把湯喝了,因為此刻她的頭真的痛得不行。
喝了湯,方槿衣便掀開被子下床,笙笙服侍她穿衣,紫漪準備洗漱的水。
洗了臉後,方槿衣清醒了不少,也想起了一些關於昨夜的事。
“所以我昨夜和蘇……和夫君喝酒,然後我喝醉了?”
“對啊,而且小姐你啊,還真是醉的一塌糊塗呢。”笙笙點頭道,一邊幫方槿衣上妝,一邊繼續說道:“小姐你肯定不記得了,你昨夜喝醉後,姑爺抱著你回房,路上你吐了姑爺一身。”
方槿衣愣了一下,扭頭看向笙笙,小聲問道:“那他是何反應?”
笙笙一臉不以為意的看著她,回答道:“姑爺還能有什麼反應,當然是滿臉溫柔神色的把小姐抱進屋放到床上,然後沐浴去了。”
方槿衣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笙笙,蘇沐秋,一臉溫柔?不應該吧。說他滿臉嫌棄,將她扔在地上,這她還相信。
笙笙見方槿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直起身正色道:“小姐你若是不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問問紫漪,看我有沒有說謊?”
方槿衣扭頭看向紫漪,紫漪對她點了點頭,說道:“公子對夫人一向情深。”
紫漪一向話不多,但一開口,每每都說得方槿衣啞口無言,連笙笙都甘拜下風。
方槿衣此刻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發現自己很多時候已經看不出來蘇沐秋到底是不是在演戲了。
“那我昨夜醉酒後,有沒有失言?”
笙笙搖了搖頭,說道:“昨夜小姐和姑爺在涼亭喝酒,吩咐我們在遠處,所以我們不知道小姐你有沒有說什麼。”
方槿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昨夜她確實和蘇沐秋說了很多話,但具體說了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紫漪看方槿衣一臉擔心的樣子,想了想,安慰道:“昨夜公子看起來很開心,所以想必夫人也沒有失言吧。”
方槿衣對紫漪笑了笑,沒有說話。紫漪並不知道她說的失言是什麼,想必在她看來,只以為是一些失了禮節之類的話吧。
用早膳的時候,方槿衣見到了蘇沐秋,蘇沐秋還和往常一樣跟她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做一些親暱的動作。
可是方槿衣沒有心情理會他,每次只是冷冷的回他一句,但蘇沐秋對她的反應似乎並沒有感到不高興,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
吃好了飯,方槿衣就去了藥房,其實她今日也沒有多大興致看醫書,只因不想待在房中,又沒有其他去處,所以才想著來藥房打發一下時間。
“娘子可真是刻苦啊。”
耳邊突然響起蘇沐秋的聲音,方槿衣抬頭看過去,然後看了看四周,早沒了笙笙和紫漪的影子。